如画尽力抑制住她抖动的身子,惨白的小脸上豆大的汗珠滑落鬓角,显然是已经猜到了里面是什么东西,但仿佛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尽管努力遏制,但语中还是出现了一抹颤音:“这……这是何物?”
“鹤顶红!”柳叶霜瞥了如画一眼,随意的说出这东西的名称,仿佛那并不是穿肠毒药而是一个普通的纸包一样。
“啪!”听到了肯定的答案,如画一个战栗,将东西扔了老远,泪水霎时间涌出,向前爬了几步,紧紧攥住柳叶霜的裙摆,仿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二夫人,奴婢不能这么干,小姐待奴婢犹如姐妹,奴婢不能如此不义,奴婢愿为二夫人做牛做马,但求二夫人别这般为难奴婢!”说罢,努力眨了眨眸子,将朦胧了眸子的泪水挤出,紧紧的盯着柳叶霜,不放过其面上的一丝神情。
柳叶霜猝不及防的被抓住了裙摆,面上的厌恶不加掩饰,这样一个粗鄙的丫鬟哪里有资格碰她的衣服?左脚狠狠将她蹬到一边:“你记住,本夫人这不是在与你商量,你没有资格与本夫人谈条件!想想你爹娘吧!哦~”语调上扬,柳叶霜仿佛刚刚想起般,状似吃惊的说道:“好似昨日与今日都忘了给他们送饭,不知他们现在……?”
被踢到一边的如画,听到此话更是如遭雷击,只知道不停的掉眼泪,呆愣片刻,心中挣扎,如同被撕绞般,痛的快要窒息过去,一边是待她如姐妹般的主子,一边是生她养她的爹娘……
缓缓的向那个躺在地上的纸包爬过去,每一步仿佛走在刀尖上般艰难,尽管如此还是到了那纸包面前,绝望的阖了眸子,再睁眼已将纠结藏于眸底,发狠般将地上的纸包一把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