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太女看周遭的一些大臣醉的东倒西歪,对着敬酒的舞郎上下其手表情不虞,跟后面的女侍低语几句,紧接着就有侍卫进来将那几个时态的臣子拖了出去。众人见状,吓得酒都醒了,还有几个偷偷用手掐自己的大腿,力求保持良好的形象。
云太女负手而立冷眼瞧着臣子们的丑态一言不发,接着就有一个机灵的大臣站出来告罪离开,再接着就是两个,三个……
有些反应没那么快的官员就悲催了,总不能连我这个客人都没走他们却走光了吧?
我实在失去了耐性,也不想端着了索性也想我的大姨子告辞。回到驿馆我就浑身还是燥热的厉害,我躺在床上跟烙饼似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给本宫备水!凉水,本宫要沐浴!“我朝门口方向喊了一声。
“是。”
我躺在浴盆里,听着四周都静悄悄的没有声响。仔细听才能听到细微的脚步声。
安昀这些天一直很疑惑,太女殿下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殿下了,她变了很多,往日的太女绝不会因为想吃鱼就耽搁整个队伍的进程,不会对貌美的男子冷言冷语更不会因为有男子趁她洗浴时勾引自己而发怒。
太女看自己的目光也很冷漠,那种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安昀又想起还未抵达云泽时太女对自己避而不见的态度心中更是惶恐。
算起来,太女殿下好像很久没有来找她商讨事宜了。如此下去,自己迟早失去太女的宠信,那自己这个幕僚当得还有什么意思?
趁着月色安昀紧了紧自己身上的披风走出了驿馆,从西街上等候在哪里的牙婆接过马,赏了她一个银元宝,那牙婆结果后先放在嘴里咬了下看看是真的官银,欢喜的将银子揣在怀里走了。
安昀看着那牙婆的身影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
那牙婆只是介绍生意的,买卖奴仆牲口。今日安昀从从一普通商贾那里买了匹马,要求那商贾子时在西街上等她,并预付了一半钱做定金,承诺如可以子时在指定地点等她另有重谢!
那商贾正要答应却听着牙婆满口答应了下来,还舔着脸对那商贾说:“娘子您是做大生意的人,您吃肉也容小妇人喝口汤!“
占人便宜,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安昀此次行踪非常隐秘,绝对不能泄露半点儿出去!死人要比活人安全得多。
安昀踩着马镫利落的翻身上马,一路疾驰向城门口赶去。出示了梁国使者的腰牌,守城门的小将从小门打开一半儿,刚好足够人骑马通过。
***
安昀行到树林前便将马栓在树边儿。
她跪在地上,从脖颈上摘下一枚铜钱,将一株弁庆草穿过铜钱,复又咬破指尖往铜钱上滴了三滴血。
一个黑影凭空升起,“何事求我?”
“请您让梁国太女殿下的魂位回归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