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住着个姓吕的人,是个什么字?”
“这很简单,是个宫。”耿镖头洋洋得意地说,其实此时他也想到了对策了,他想到了当朝宰相的妻子刚刚仙逝,丽娘刚好可以给他填房吧。
“女儿,父亲有事先出去一下。”
“知父莫如女,你肚子里那些小九九,坏主意我岂能不知道。你一定在想把女儿攀一个权贵,就是做填房也可以。”
耿镖头像一只猫一样就溜走了,脚步也越来越远了。
不过紧跟着就是一串急速的脚步声。
镖头少有的高兴劲儿:“父亲,刚才派人给你提亲去了,当朝宰相。”
“他不是有六十多了吗?”
“六十多怎么了?他顶多活十年,十年后整个宰相府不都是你的了?”
“父亲,你死了这条心。我已经有人了,我非他不嫁。”
“就是那个厨房的穷小子,你尽听你二爷蛊惑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丽娘听他这样说,忍不住眼泪就流出来了。
“女儿,你使劲哭吧,就当把你这眼泪还给了他吧,这样你也不欠他的了。”
“我记起来了,你刚才说个什么字?”
“屋中有个吕公子。你不是说是个宫吗?”
“宫?宫?她不可能是个宫里人,那她是九宫教的?女儿,你暂时不用给宰相续弦了,赶快安排我跟那个盼儿小姐见面。”
“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盼儿歌女一下子变成了盼儿小姐了。”
“快啊!我想尽快见到她。”
盼儿自然知道当日中毒事件的全部真相,她也知道耿镖头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狗,有奶就是娘,然而有野心的人总比那些碌碌无为的人强十倍百倍,至少可以做自己的磨刀石。
合作双方谈的并不痛快,这是盼儿早已料到的,从那一日刚刚见面就知道耿镖头是个异常狡猾的东西。
不过,盼儿早有准备,谈判是谈合作,并不是为了使丽娘不给宰相续弦,也不是为了给子佩娶媳妇。
盼儿一直在拖延时间,此时盼儿还不想与耿镖头谈合作,只是想磨一磨耿镖头的性子。这也是盼儿的一种策略,这也是实力的象征。
中午时分,盼儿正准备与耿镖头见面,不过听说盼儿只是个代表--九宫教的代表,镖头就不屑了。
“赶快要你们的教主与我见面。”
“我们的教主不在京城,谈妥后自会召见你。”
镖头也是挺强势,说完扭头就走。此时的盼儿正准备动身,她似乎料到镖头会有这么一招。
镖头这样做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只是为了增加谈判的筹码而已。这也是耿帮主看来的底线,他想得到的是与九宫平等的权利而不是隶属关系。
不过耿镖头失算了,他预料的情况并没有出现,没人阻挡或者规劝他走。
翠微宫被子佩端了一个总坛,正愁没有地方扎营,一双眼睛就瞪住了威远镖局的各个分局,那是现成的资产。
“镖头,太原急报。”“镖头,洛阳急报。”“镖头,江都急报。”“镖头,徐州急报。”……
耿镖头看了这些急报,才知自从自己与九宫谈崩后不久,半边江山已然掉了,而另外半边正是由于九宫要接受威远镖局不得不顾忌才手下留情。看来,当今天下威远镖局快要消失了,而翠微宫正式在这片大陆扎下了根。
同日,翠微宫宫主亲自给九宫宫主传了一封书信,解释自己实在没有办法只有和姐姐抢地盘了,只是这地盘不曾属于九宫的,并且留下一半作为结交姐姐的礼物送给姐姐。
“这翠微宫的年轻宫主可越来越放肆了,哪有这么不懂规矩的,我还在谈判,她就抢地盘,正是可恶。来人……”
“在!”
“你给我整理好队伍,我亲自带领人马去闹闹她的总坛。”
这位九宫宫主带着绿色的面纱,不透纱,平时很少有人见过她的面,只是从声音听来了,她很年轻不像四十多岁的大妈,倒像是二十几岁的姑娘。
“宫主,息怒,这也怨不得翠微宫,只怨威远镖局的耿镖头白白把这么多的据点送给了翠微宫,翠微宫的情报太及时,我们刚刚谈崩,几个时辰后他们几乎在全国发起了进攻,这镖局也是太无能了,没有抵抗多久就沦陷了一半,还好,她也给我们留了一半。”
“真是可恶!我们不可能这样放了他们。”
“我们只能这样了,他们留下一半也是不想与我们交恶,我们打起来了,谁得利?”
“那你通知长安分坛的坛主杨盼儿,替我去责备一下翠微宫的宫主。也是敲敲他们,不要过于嚣张。”
“诺!”
总坛和长安分坛不远,一个在长安城东一个在城西,不过此时,杨盼儿不在分坛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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