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偷了,你不是放在你的怀中吗?”
子配回想起来昨天的某个堂主的异样的目光。他知道谁拿走了,只怕不只是铜镜的事情,他还有更深远的阴谋。
“我后来把它放在我枕头下。”
“你派人瞪住咸阳堂堂主就可以了。”昨天的目光以及他在咸阳的地理位置,墨家总部对他有点鞭长莫及,他日他必反出墨家。
“他只差了个借口,不过他就是不偷你的铜镜,他自己也能够照样子打制一块铜镜。”
“只要我们把那后面的谜底揭开了,他的假镜就不攻自破了。”
“你说他的是假镜?”
“你说呢?他的就是真的,只要我们说他的是假的就是假的。”
“不过,我们的是真的,如果他们说我们的是假的,便就是假的。”廉二小姐顺着子配的口吻得到了这样的一个结论。
“真假在此时已经不重要了。那蝌蚪文才是最重要的。”子配只能叹口气了,这个事实无可改变,只有放出谣言说咸阳堂主的铜镜是假的就可以了。
“这个臭娘们儿睡的真死,就是人被掳了,也醒不过来了。”子配狠狠地想着,廉二小姐看着他奇怪的眼神,狠狠地盯了一眼,子配就放老实了。廉二小姐怀疑自己又落在了子配的设计之中,她怀疑这是子配有意为之,只是为了勾出谁是叛变者。不过她也很迷茫,他不必这样大费周章。不过如果有人说他的铜镜丢失了,那么他的那块真的就是十分的安全了。
几天后,就从咸阳传来消息,咸阳堂堂主正式宣称自己为祖师爷,他展示了一块与墨家总堂一模一样的铜镜。他在极力否定总堂的铜镜,“总堂的铜镜只是为了维持她那可怜的摇摇欲坠的身份的一个噱头,那镜子根本就是一块假的。只有我们咸阳堂的铜镜才是真实的。”说得秦国境内的很多的墨家弟子都相信了。有了一定的观众后他随即向公众宣布:“我咸阳堂拥有独一无二的铜镜,从此我宣布秦国境内的所有的墨家弟子脱离邯郸总部的控制。继续秉承祖师爷的非战和平的思想,为反对战争而继续努力。”
“二小姐,大小姐不见了。”廉二小姐并不感到惊讶,因为此时的大姐已经不是原来那个知书达理,二门不迈的大姐了,她这样的野,就连自己也不可奈何。“看来自己的钜子印信也是她拿走了,她可能是到长安出了。”她定是为自己收拾残局去了,她早就听闻府中的侍卫说大姐武艺高强。“她确实不是自己的大姐了,她何曾称得上武艺高强呢?她顶多是略通罢了。”
“你们去把姑爷叫过来。还有——呢,把三妹四妹叫过来。”
子佩一会儿就到了,此时的廉二娘可是七八个月的身孕了,步履很不方便。
“我大姐,也就是你的那个未婚妻郑如燕,她可能到咸阳去了,她可能是收拾咸阳堂堂主去了。你赶快去协助她吧。”
“她不会武功,她一个人去的。”
“你可看走了眼,她可是个高手。她一人去咸阳去了。”
这怎么可能呢?她可是平民窟走出的贫家女,她怎么会武功,谁教的她,他自己也只有将近两年没有见面。不过她肯定就是郑如燕,看廉二娘的口吻,她大姐自然也是武艺平平的。
“你不是有个兄弟在秦国做将军吗?我相信你的说法,他会很有成就的,我把三妹四妹交给你了。”
廉二娘的言外之意十分的明白了,只是子佩感到廉二娘的眼光很特别,藏了很多的东西。
子佩不知道,昨晚她与三妹四妹的谈话,廉二小姐看着子佩:“他有这么好吗?这世上的女子竞相想嫁给他?”廉二娘为了这事跟两个妹妹吵了起来,她们俩好说歹说就是不愿意嫁给王翦,她们俩都异口同声地说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她自然知道她俩喜欢谁。
“这由不得你俩自己做主,姐夫会把这事儿办妥的。”
她俩竟然哭了,哭得很伤心,“姐夫他忍心把我俩嫁给那个姓王的,我俩就嫁了。”
廉二娘一个晚上没睡觉,她已经相信子佩所说的一切,只是为两个妹妹担心。其实廉二娘也知道子佩心中另有人了,自己也是他的累赘。
当三妹四妹听说是子佩亲自带她们到咸阳去,她们感到十分意外和惊喜。
三妹与四妹就是一个模子铸造的,就连衣服都是穿的一样,有时连说话都是同样的话,并且是几乎同时说的,这可是最令人惊奇的双胞胎姐妹,心意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