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谅？到了如今，她难不成还妄想利用她的同情心吗？
千漾的目光冰冷，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不住磕头的荷絮：“路，是你自己选的。既然你要对我忠心，就像我表明你的忠心就是了。荷絮，这天下，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
若是换做从前的千漾，是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的。跪在地上的荷絮仿佛此时才真的明白，千漾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千漾了。这个差事，也不如从前那般好当了！
看着旁边放着的那一个小瓷瓶，荷絮终于微微颤抖着手将它拿了起来，而后赴死一般地将瓶中的毒血吞下了肚。扔了那瓷瓶，她的泪光也在眼中闪烁：“二小姐，奴婢是真心效忠于您的！”
不错，有胆识！千漾点了点头，这个丫头被宁和郡王府调教得不错。不过她可不会就这么信了她。
千漾的嘴角的笑意中带了狡黠，这模样却让荷絮越发地不安了起来。
将杯中的热水一饮而尽，千漾问道：“既然你已经决定效忠于我，那就同我说说看，祁盎被关在哪里？”
这话问得荷絮浑身一颤，都不敢抬头看千漾。她知道，她的小心意已然被千漾全部看穿，若是她不说出祁盎所在，那么千漾必然不会相信她。
可是若是她说了，也是无论如何都瞒不住宁和郡王府的。到了那个时候……她就真的只能依靠着千漾了。
她辛苦了这么多年，只不过就是为了还放在宁和郡王府的自己和弟弟的卖身契而已，怎能到了这样的时候放弃呢？摇了摇头，她咬紧了牙关：“我不知道祁盎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