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天海耀这般质问，天秀蓉也是愣住了。仔细想想，从她回来了之后，日子就一直过得不顺利。没有办法嫁给司空墨尘，还在大庭广众之下那般丢了人，最后嫁给了一个赌鬼，和她从前的愿望背道而驰。
这么想着，天秀蓉就总觉得一直堵在她心头的那口气儿更加不顺了，她的眼眶通红，抬眸看向了司空墨尘身旁的千漾：“父皇偏信小人，让儿臣如何自处？儿臣的一生，都被毁了啊！”
轰——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惊雷一般，打在了天海耀的头顶。他看着跪着的自己从小将她宠到大的嫡长公主，听着她控诉她的一生被自己毁了，记忆里那些斑斑勃勃的从前便更加模糊了。
“朕毁了你的一生？”天海耀说话的语气之间都带了几分颤抖，他捏紧了拳，嘴角突然噙着一抹冷冷的笑意，“朕给了你生命，给了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宠。你自己不珍惜，你逃婚，你丢人，你不努力，然后你来怪罪朕，说是朕把你的一生给毁了？！”
千漾突然觉得，此时此刻坐在这上座的，并不仅仅是一个帝王，他还是一个父亲，一个被最疼爱的女儿伤透了心的父亲。是什么样的女儿，才能对宠了自己那么多年的父亲说出这样无情的话来呢？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天海耀既伤心又愤怒的情绪，连皇后也是扯了扯天秀蓉的衣袖，而后皱眉道：“你别再说了！这都不是你父皇的错，秀蓉，你退到一边去，不要再添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