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熟悉梅多罗的一个祭司开了口,“咦梅多罗,你族姐三十岁多了,不是刚死丈夫吗?”
三十岁在古埃及人看来,已经是很老的老女人了。
那人的邻坐立刻接话道,“他那个姐姐,自从死了丈夫,就养了五六个年轻男人在宅子里……啧啧啧,一个比一个漂亮。”
哪怕他们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霍普特这张脸长得比多少美女都好看,他的博学和优秀更是让人嫉妒,自从他出现在神庙里,就吸引了不少女祭司爱慕的目光。
梅多罗俯下身,手劲没轻重地按着霍普特的肩膀,“霍普特呀,你也别在神庙待了,一辈子当个最低下的小祭司,有什么意义呢,还不如趁着年轻体力好,多为自己将来老了考虑考虑,我大姐对美丽温顺的男人很慷慨……”
有个家伙抖机灵,瞪圆了眼睛,做出惊恐万状的神情,“哎,梅多罗,你姐壮得像头牛,有两个霍普特大,会不会把他给……压死啊,哈哈哈哈哈!”
此话一出,立刻引得周围一圈人爆笑。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这肮脏龌龊的话语和周遭刺耳的嘲笑声,简直玷污了这片神圣纯洁的庙宇。
霍普特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愈发觉着自己和这气氛格格不入,他在底比斯无权无势,所以梅多罗之前种种行为他都忍了。
霍普特站起身,夺过梅多罗手里的酒杯放回桌上,用开玩笑的口吻嘲弄他,“梅多罗,你喝多了,怎么说胡话呢?”
梅多罗酒劲上头,张牙舞爪,“我想说什么说什么,有本事你揍我啊,你试试,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父亲就让你在整个埃及混不下去!”
面对赤裸裸的挑衅,霍普特依旧从容而温和,凑到梅多罗耳边轻声说:“梅多罗大人,你还是小孩子吗,动不动就把父亲挂在嘴边,长大了就应该对自己负责,为家族增添荣誉,而不是到处胡闹,等着家里给你擦屁股。”
梅多罗反应迟钝地眨巴了下眼,半天没想出来一句话回怼。
霍普特大方地举起了酒杯,“感谢各位为我支招,霍普特一定到场,至于马车的事情,不劳各位费心,告辞。”
说罢如同一阵清风般离席,这群贵族子弟们倒是纳闷了,本来想羞辱霍普特,怎么感觉被羞辱的人反而是自己。
梅多罗眯着醉眼,环视了周围一圈,拍着自己的胸脯,打了个响亮的酒嗝,“都不准借马车给他!听到没有!谁敢借给他,就是跟我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