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战这话有点绕口,克劳迪娅一下子没反应得过来。郎战勾她下巴的行为,令她一时有点恍惚。郎战本来就长得不差,蜕下一层皮之后,皮肤的紧滑和细致程度又有提升,堪比女人。再加上他那双眼睛可是随时能直达人心脾,让人被强行催眠的。故,克劳迪娅近距离和他对视之后,差一点就沦陷了。
对面的女人眼神变得迷离起来,郎战一愣,赶紧松手。郎战是真的讨厌聒噪的女人。而且,记者不应该都是高智商高情商的吗?为什么这货会表现得好像一个二百五一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郎战敢肯定的是,刚才如果不是自己及时出手,土耳其人肯定会扣下扳机。而她强调自己记者身份的行为,在这种情况下,根本就是逼~迫对方杀死她。
郎战一松手,克劳迪娅失去支撑,一个趔趄,总算清醒过来。她随即勃然大怒——她觉得自己被侮辱加调戏了。说老娘蠢?老娘可是记者,而且是珐国电视二台最有前途的女记者。她圆睁双目怒视着郎战,喝问:“你究竟是谁?土耳其人是冲着你来的——我知道了,你是罪犯。你拖累了我们所有人——”
郎战轻~咬嘴唇,感到有点蛋疼。他特嫌弃的看她一眼,转头问一边的贝达老汉:“你们怎么敢相信她的?这样的人,真能帮你们在珐国立足?我倒觉得她会害死你们所有人。”
贝达老汉苦笑。这个叙利亚老人显然不缺乏生存的智慧,他登上快艇之后立刻教训自己女儿的行为,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他想了想,对克劳迪娅说:“克劳迪娅小姐,无论如何,小郎先生都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叙利亚人一直觉得,随意打探救命恩人的隐私,这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也,也非常没有必要。”
岂止是没有必要,根本就是自取其辱,甚至是自己找死。郎战既然能够一个人干掉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土耳其海警,自然能够轻而易举的干掉他们。克劳迪娅识时务一点,该庆幸自己和郎战是同伴才对,而不是彰显自己记者的身份,趾高气昂的表现自己的正义感。
贝达老汉已经尽量委婉了,只是,克劳迪娅的脑回路显然不是他可以揣摩的。只见她凶巴巴的盯着郎战,大声的说:“我记住你了,我会向国际刑警组织举报你的!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被一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郎战不禁动了震怒。非常突兀的,他上前一步,近距离的瞪着克劳迪娅,森然说:“看来你是真的同情那些土耳其人,要不要我送你去和他们作伴?”
克劳迪娅小~脸涨得通红,倔强的和他对视着,说:“我不怕你!”
“小郎先生,克劳迪娅小姐并不是故意要冒犯您,她——请您不要和她一般见识——”贝达老汉哀求道。
克劳迪娅看向贝达老汉,不满的说:“贝达先生,您没必要向一个罪犯低声下气!我不怕他,我真的不怕他。”
“真他娘的奇葩!”郎战嘴里飚出一句华语,摇摇头,往驾驶舱走去。
克劳迪娅不依不饶的还要追上去,贝达老汉吓了一跳,赶紧让自己的女儿将她拉住,然后语重心长的说:“我相信小郎先生绝对不是坏人,如果他真是坏人,之前他就不会救您。而且,您如此冒犯他,如果他脾气差一点,我想早就对您不利了。”
克劳迪娅想了想,心中已经认可了贝达老汉的说法,却依旧死鸭子嘴硬,强调说郎战不应该草菅人命,认为他刚才完全可以让那些土耳其海警缴械投降……
进去驾驶舱的郎战很快就走了出来,朝众人喊:“谁会电脑?要专业一点的。”
叙利亚人正在帮他们受伤的同伴处理伤口,闻言抬头看看他,又埋头做自己的事去了。克劳迪娅看看左右,说:“我会,但是我不会帮助一个杀人犯。”
郎战看向她,冷冷的说:“蠢女人,我们现在在一条船上,所以不存在谁帮助谁的问题。我知道了,待会土耳其人追上来,你会再次彰显你珐国记者的身份,只是不知道土耳其人这一次会不会买账。”
“SHIT!你说谁是蠢女人?”
“你难道不蠢吗?之前要不是小爷及时出手,你的脑袋已经被土耳其人打爆了。你倒好,不知道感谢也就罢了,居然还诬陷我为杀人犯。按你的逻辑,如果土耳其人要干~你的话,你是不是要对他们说,请等一下,让我检查一下自己有没有得艾滋?不然的话,你要是得了艾滋死了,那就是我的责任了——”论牙尖嘴利,现在的郎战是不会输于任何人的。没办法,可以一心二用的人思考问题的速度超快,所以,哪怕是靠嘴皮子和笔头子吃饭的克劳迪娅,在他认真起来的时候,也只能甘拜下风。
郎战这话太恶毒了,关键是好像还蛮有道理的。克劳迪娅又羞又气,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她瞪着郎战,张嘴刚要回击,却听见郎战说:“快艇上有定位系统,电脑控制的,我解不开他们的密码。当然,我也可以暴力拆除,可是那样的话,导航系统就不能用了。蠢女人,如果你不希望我们这里有人因为你的原因而被土耳其人杀死,就给小爷赶紧过来!”
克劳迪娅又被骂了一次蠢女人,感觉自己快要气炸了,她嘴唇哆嗦着说:“这一切还不是你造成的。你,都是你,土耳其人就是被你引过来的!你才是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