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战如果没有丢失记忆,他不难想出原因。世卫组织总部和米**队,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一个服务的对象是全球所有国家和民众,另一个却只对米国一个国家和政府负责。
郎战此时如果有手机和平板电脑,如果能上网,他也不难发现原因。随着世卫组织官网首页发出对一本政府的谴责信,信中暴露出“琉球型”流感病毒抗体已经发现的消息,世界上很多国家政府登时纷纷意动,不少国家和政府第一时间致电各自驻世卫组织总部的代表或者办事处,授意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第一时间拿到抗体的全部资料,最好是能够搞到抗体样本。国家政府尚且是这个态度,那些世界级的医药业大鳄更不要说了,他们就好像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立刻各显神通,都妄图第一时间拿到世卫组织有关“琉球型”流感病毒疫苗的生产批。
可笑可怜可悲可叹,“琉球型”流感对琉球人而言,是无妄之灾,是覆国级别的一次空前灾难;而对于一些国家政府和医疗业大鳄而言,它却是一次机遇,是它们扩大政治影响力或者发财的机会。
米军的“约翰·c·斯坦尼斯号”航母上,米军太平洋舰队第七舰队的司令官理查德·西蒙斯在一队海豹突击队队员的环伺下,正饶有兴致的看着载有郎战的直升机在几架战斗机的护卫下降落在甲板上。
直升机在甲板上停稳,舱门打开后,奎尔对郎战说:“看到那个站在中间的中将没有?他就是我们这支舰队的司令官,他亲自迎接你来了——你可以叫他西蒙斯将军。”
得到一个米国海军中将的迎接,郎战并无特别的感觉,他拎起腰间的保温箱,对奎尔说:“他是来迎接它的?”
奎尔眉头一挑,想说什么,一个穿着防化服的米军少校跑过来,递上来一套防化服,说:“为了防止感染,请加百列先生换上这套防护服。”
郎战没说什么,奎尔说:“他受伤了,军医呢?他的伤口需要立即处理一下。”
郎战身上此时可不单单只有右肩一个伤口,他的腿上多处中弹,其中还有弹头嵌在肉里没有取出来。
“抱歉,”少校说着,从腰间摘下对讲机,将郎战受伤需要治疗的情况向自己的上司做了汇报。通话毕,他对奎尔说:“治疗的话,也得先换上防化服。你们刚从琉球过来,应该知道‘琉球型’病毒究竟有多么恶劣。”
和少校通话的上校就站在西蒙斯边上,西蒙斯等他收起对讲机,问:“加百列受伤了?”
“是,右肩一处伤,腿上有好几处伤口。”
“他不是有自我愈合能力吗?据说受伤几个小时后,伤口就能自行愈合,”一个海豹突击队的少校问。
西蒙斯:“基地方面汇报说他失忆了,而且他的血液好像失去了特殊能力。这应该是后天转基因技术的技术短板?本来以为艾默生已经克服了,现在看来不过是昙花一现而已。”
海豹突击队少校:“那太可惜了。本来还想着称量一下他究竟有几斤几两来着,不过他既然已经蜕变成了凡人,那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上校笑了,问:“巴纳德,我怎么听说你昨晚被那个一本**给打了?”
巴纳德正是海豹突击队的少校,他闻言脸上一下子涨得通红,咬牙说:“兰迪,话不要乱说。什么叫被打了?那个**手上才几斤力气?我就是被她挠了一下而已。哼,要不是看在大卫·杜波依斯的面子上,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把她戳飞!”
“挠了一下?挠了一下就能哼哼半个小时?巴纳德,你可是出了名的铁汉哪——”
巴纳德大怒,骂:“****!”然后作势欲冲向兰迪,却听见西蒙斯冷冷的说:“好了,他过来了!”这才在几个手下的拉扯下,怏怏的站住了。
米国人,无论什么身份,对郎战普遍是抱有好奇心的。原因很简单,用一个非常热衷于追踪报道郎战,并因此成名的米国记者的话说:“一个弄死我们一个陆军中将,又刺杀过总统奥观海的人,这样的家伙,几百年都未必能出一个?关键的是,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而且,他的血液,居然成了一种奢侈,这简直太他.娘.的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