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尔盖,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你提醒他的?”奔跑过程中,卡德拉追上黝黑面孔的军官,一把拽住他,问道。
“我哪有这个本事,我是感觉到枪声不对,看过去才知道附近山上有狙击手。”
卡德拉看向郎战的背影,低喊:“真主啊,他还是人吗?”
“我觉得,他是真主派来拯救我们的战神。”
“谢尔盖,这种话不要乱说——”
“团长,您刚才是没看到他打枪,否则,您就不会这么认为了。我以为他根本就没有瞄准,但现在我觉得他至少杀死了两个敌人。”
几分钟后,当三具尸体被聚集起来,加上现场还遗留了一滩肯定不是这三人的血迹,谢尔盖眼睛瞪成铜铃,压低声音对卡德拉说:“看吧,六七百米的距离,很随便的五枪,三死一伤。”
战场上,语言一向苍白无力,所谓的以理服人也只能是个笑话。所以,郎战才会选择用拳头说话。本来,用拳头说话略显单薄,偏偏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isis还是**军,居然送了几个狙击手过来。而有了这几个狙击手的生命和鲜血做底色,郎战的拳头的说服力一下子变得厚重起来。这不,自卡德拉以下,所有人再看向他,不仅目光柔和恭顺了许多,关键是,里面带有了认同感。
三天后,郎战开着自己的破皮卡再次出现在了曾经的学校,现在的独立团的营地附近。
通往学校大门的路上,他开过去之后又回头,然后喊:“都给小爷出来!”
路两边的田野和小树林里,簌簌声中,分别钻出来两个灰头土脸,身上披着简易伪装的家伙。
“古都斯!”
“长官好!”
“我问你,为什么不让我停车?不问口令?不检查我的证件?”
“啊?!因为您是长官啊!”
“蠢货!如果有人假扮我呢?”郎战骂着,右手一挥,一鞭子就抽了过去。
古都斯正是那个矮胖矮胖的年轻汉子,他站得笔直,生生的硬捱了一鞭。
“没有下一次,否则,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是长官!”
“现在,上车,跟我进去!”
“是的长官!”
“你们三傻站着干什么?还岗时间到了吗?”
“啊!”
“啪!”
古都斯坐上车之后,忽然闻到一股熟悉而又久违的味道,他先是鼻子两翼不受控制的翕动起来,稍后,“阿嚏——阿嚏”的打起了喷嚏。
郎战笑了,说:“要是饿了,允许你先吃一个,不过,要算在那一千个里面。”
古都斯闻言先是瞪大眼睛,连喷嚏也不打了,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继而,他一边狂打喷嚏一边语无伦次的说:“长官,大饼——长官,大饼——”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去你们的首都?”
“长官,我,我,长官,我发誓,我会用生命来守护您。”
“蠢货!你的命只能是你自己的,至多再带上你妻子和你的女儿,这些大饼,是我输给你的。懂?”
“长官!”古都斯双手捧脸,脸上已经涕泪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