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云猜测道:“莫非,火麒麟不在神龙顶?”
“不可能,他们肯定设了埋伏。”
段青松立即下令:“让兄弟们在林中扎营,以避炎热。”
“是。”段青云应一声,便退了下去。
神龙顶上,上官雪柳和蓑雨先生正坐着下棋。
隐蝠匆匆地跑过来:“军师,如你所料,他们已经把营寨扎往树林了。”
蓑雨先生一子落下,上官雪柳笑道:“先生,你赢了。”
蓑雨先生站起身来,向隐蝠道:“万事俱备,只欠南风了。让兄弟们每人手执茅草一把,内藏硫黄焰硝,各带火种,申时风起,你送给他们一把大火。”
“明白。”隐蝠笑笑,退了下去。
上官雪柳道:“先生通天文,晓地理,真是诸葛再世。不图功名,不图钱财,那先生留在轩辕神教,到底是为了什么?”
“抱负。”蓑雨先生捋捋胡须,目光深远,“教主想要完成的,我都会帮他完成。”
上官雪柳看着眼前这个老人,敬佩之情油然而生:“火狐狸能得先生,实在是轩辕神教之幸啊。”
蓑雨先生摇摇头:“能遇上教主,才是我之幸。”
申时,果然南风起。
隐蝠、飞鹰、蝎子三人带着人马,早已悄悄靠近木兰谷。
突然只见满天火箭飞射而来,正义盟那帮人猝不及防,一片混乱。
盛夏,林木干燥易燃,加上段青松的营寨都是木头搭建而成,顿时树木皆燃,火光冲天。
一阵南风吹来,火势更加猛烈。
段青松的人马在火中挣扎着,奔跑着,嚎叫着,水火无情,人亦无情。
八大门派和东城十二堡的人,此时已顾不上其他,只知道逃命要紧,自相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
段青云拉着父亲,拼命喊着:“爹,快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
段青松看着熊熊大火,仰头望天:“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段青云声泪俱下,死死地拖着段青松:“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还有机会。”
正义盟逃出来的一帮人,灰头土脸,狼狈而去……
蓑雨先生望着远处的大火,叹了口气:“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隐蝠望一眼蓑雨先生:“军师,段青松一干残兵已逃了出去,要追吗?”
蓑雨先生捋捋胡子:“让他们走吧。”
秦牧风一行人来到西湖上,左逛右看,却没有什么头绪。
走至断桥处,秦牧风感叹道:“可惜呀,我们要是冬天来,就可以看到断桥残雪了。”
小敏看他一眼,道:“你要是想看,等冬天下雪的时候,我们几个人再来看一次雪好不好?”
唐婉笑道:“好啊好啊,这是我们七人之间的约定。”
沉默了一会,秦牧风忽道:“据传说,白娘子原本是山野中修炼的一条小白蛇,有一天,小白蛇被一个捕蛇老人抓住了,差一点遭遇杀身之祸,幸亏被一个小牧童所救。经过一千七百年的修炼,白娘子终于化做人形,经观音大士指点,来到杭州西湖寻找前世救命恩人小牧童。”
“清明佳节,烟雨蒙蒙,观音大士说,‘有缘千里来相会,须往西湖高处寻’。就在这断桥上,白娘子终于找到了前世的救命恩人许仙,以身相许,结为夫妻。在经历水漫金山之后,又是在断桥邂逅重逢,再续前缘。这个故事,想必徐应龙比我们更有体会。”
“有缘千里来相会,须往西湖高处寻。”李伯小声嘀咕,细细思索着这句话,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西湖高处?”
秦牧风望望四周:“莫不是雷峰塔?”
“很有可能。”李伯欣然道,“走,上夕照山。”
几人来到塔内,李伯道:“雷峰塔乃吴越国王钱俶因黄妃得子而建,初名“黄妃塔”,其实是一座佛塔。你们说,墓有没有可能就在下面?”
秦牧风道:“我觉得很有可能。不过,就算墓在下面,我们似乎也没有办法。”
小敏道:“是啊,那我们怎么办?”
秦牧风勾勾手指,示意二人凑过来。
“怎么啦?”小敏低声问。
秦牧风靠近二人的耳朵,小声道:“这一路走来,一直有个尾巴跟着我们,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
“尾巴?”小敏挠挠头,表示不解。
“你呀,心思都用在游山玩水上了。”秦牧风点点小敏的额头,又道,“从在客栈我们遭神秘人暗杀,被鬼盟的人所救开始,我就发现鬼盟的人一直暗中盯着我们,他们对宝藏的兴趣,比我们大多了。直到刚才我们进塔,我都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们。”
李伯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借鬼盟的人之手……”
秦牧风点点头。
李伯四面望望,走至正中大声道:“鬼盟的朋友,跟我们一路了,出来见个面吧。”
“哈哈哈哈!”只听见门外一个女人的笑声传来,方碧鸳、胡飚和两个精瘦的小伙子慢慢走了进来。
秦牧风道:“这位,想必就是鬼盟二当家方女侠吧,不仅是女中豪杰,而且人还长得这么美。”
方碧鸳笑道:“这位公子倒很会说话。不过,这座墓,我们要定了。”
秦牧风笑笑:“几位救了我们一次,又跟了我们这么久,墓当然应该是你们的。我们帮你找到了墓的位置,但盗墓是你们的强项,不如,咱们合作,你们开墓,我们一起下去,里面的东西,一人一半,如何?”
方碧鸳哈哈大笑:“你凭什么认为,我要分一半给你?”
秦牧风摇摇纸扇:“就凭墓里的石刻,你们解不了,我能解。”
方碧鸳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好吧,飚子,开工。”
只见胡飚手一挥,那两个小伙子立即拿出铁尺、铲子、细丝、钢钻、火药,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工具,四处测量、敲击。
不一会儿,胡飚掐掐手指,走到一个地方,用铁具取出一抔土,摸一下放嘴里舔舔,兴奋道:“就是这儿,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