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风无奈地眨眨眼。
上了贼船,就跟贼走。
秦牧风只好乖乖跟她回去。
回到御龙山庄,李伯几人赶紧出来相迎。
秦雪道:“小敏,还是你厉害,你一去就把我哥请回来了,我可是劝了他几次他都不跟我回来。”
小敏笑道:“那是,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谁。”
秦雪凑近她耳边道:“快告诉我,你是用什么方法摆平他的。色诱,还是恐吓?”
小敏偷笑道:“都不是。对付他这种人,死缠烂打撒娇最管用。”
秦牧风又望向李伯道:“李伯,那天我实在有点冲动,希望您不要见怪。”
“怎么会呢?”李伯忙道,“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如果那天要是听你的,就没有今天的惨剧了,哎。”
秦牧风道:“事情既然都过去了,您也不要自责。”
竹叶青忙道:“秦兄弟,那天我的言语也有些过激,希望你不要记恨才是啊。”
秦牧风笑道:“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小敏也笑道:“看,大家和和气气在一起多好。书呆子,以后可不许丢下我们不管啦。”
秦牧风道:“只要你不赶我,我就不走。”
几人来到大堂,秦牧风看了一下地图,思考了良久。
小敏问:“我们是不是没有胜算了?”
“事情没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
秦牧风审视着地图,道:“刘纯喜已经快到龙城,想要击退他,确实很难,但也不是没有胜算。”
秦牧风指了指地图:“刘纯喜已过了钰山,但只要他还没过骷髅关,或许还有转机。你们看,这里是崎容坡,刘军必经此道,此坡周围的小山不高也不险,且坡上少有林木,绝不是理想的伏兵之地,刘纯喜必以为我军不会设伏。”
秦牧风指着地图上的崎容坡,泛出狡黠的笑容。
小敏道:“但是坡下这一段山道很窄,不宜大军通行。”
“不错。”秦牧风赞许的点点头,“用兵贵在奇,出奇制胜,他越是以为我们不会设伏,我们就偏偏设伏。这种小路,其行军必缓,而若要回头则更难。所以劳烦闫帮主带弓箭手伏于两坡。”
“没问题。”闫少乾应道。
“劳烦段堡主带人伏在这儿,将刘纯喜的大军拦腰截断。”
“好。”段青松拍着胸脯道。
“柳庄主,木岛主,慧空方丈,你们只需各带八百人,分别伏在这……这……还有这……”
秦牧风手指在地图上飞点。
“只要他的大军被切成几段,我们就可以各个击破。而刘纯喜这一段,我想火麒麟和上官雪柳应该快到了。”
“秦公子真是料事如神啊。”
秦牧风话刚落地,上官雪柳就走了进来。
秦牧风笑道:“上官宫主来的正是时候,刘纯喜是你们的菜,恐怕无人敢抢。”
“秦公子好像还忘了一个人吧。”方碧鸳突然飞了进来,“他们都有活干,这种好事,怎么能少了我们鬼盟?”
秦牧风道:“既然方姑娘有这份心,我还倒真有一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离崎容坡约一百里处,是刘纯喜的粮草大营,等他们在崎容坡与我们打得正酣时,他们断不会想到,有人去偷袭其粮草大营。”
“到时候你只需放一把火,就算是立了大功了。不过记住一点,能烧就烧,不能烧就退,一定要把命保住。”
方碧鸳轻撩发丝:“原来秦公子这么关心我。”
秦牧风笑着:“各门各派是一家嘛,应该的。”
夜幕里,宁采儿痴痴地趴在窗前,任泪水在黑夜里蔓延。
“相公离开了御龙山庄,现在爹也走了,这个世界太冷了。”
她的心悲痛欲裂:“刘纯喜,我一定要杀了你。”
一个凄凉的身影,渐渐向东厂大营奔去。
东厂大营里,此时欢声笑语。
刘纯喜大败盟军,自然是乐开了花。
他深信,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踏平龙城。
一个士兵急急跑进:“报督主,李大人,江捕头,毒娘子已到。”
刘纯喜笑道:“请他们进来吧。”
李天鳄,原本一江湖术士,后投靠朝廷,升官速度极快,半年内从一名小衙门的师爷升到一品大员,成为刘纯喜的亲信。
不沾酒不赌博,唯好色。
其女人从六岁女童到八十岁老太太不等,饥不择食,比色狼更色,比流氓更牛,比禽兽还勤。座右铭——没有最色,只有更色。
江河海,六扇门总捕头,深得皇帝信任,剑法极高,号称“京城第一剑”。
他认定了要抓的犯人,从来没有能逃脱的,他曾把一个大盗从南海追到了东北,后来大盗冻死。座右铭——做捕头,挺好。
毒娘子,极善用毒,极好吸毒,练成百毒不侵之身,一生贡献于毒术研究。
其父被意外毒死,其母长期吸二手毒得重病而死,为了吸毒,家破人亡,后投靠东厂。座右铭——无毒不丈夫。
“参见督主。”
李、江、毒三人一齐走了进来。
刘纯喜呵呵笑道:“三位都是朝廷的栋梁,这次三位来助我一臂之力,刘某甚感荣幸。”
李天鳄道:“督主客气了,为朝廷效力,是我们该尽的本分。”
此时,一只杀红了的眼睛,正在慢慢靠近。
一名士兵急急跑进:“启禀督主,有一名女刺客正疯狂地杀进了大营。”
“没用的东西。”刘纯喜猛摔杯子,四人急忙出了帐篷。
宁采儿握着血淋淋的剑,站在他们面前。
刘纯喜哈哈大笑:“我正愁找不到年轻的小姑娘呢,没想到还有送上门的。”
“狗贼,拿命来。”宁采儿挥剑冲了过来。
“你爹都被我吸干了,你还跑来送死,自不量力。”
刘纯喜轻轻一吸,宁采儿仿佛受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内力已无,软瘫在地。
“杀了你,就没意思了。”刘纯喜望向李天鳄,“兄弟们几天没开荤了,早就饥渴难耐,把她赏给兄弟们吧。”
“督主,不如先让我品尝一番?”李天鳄双眼放光,张大嘴巴望着宁采儿。
“李大人请。”
“多谢督主。”李天鳄口水直流。
“刘纯喜你这个禽兽,你不得好死!”
宁采儿无力地厮喊着。
绝望,冰冷。
一只饿狼般的眼睛立即向宁采儿扑过去,撕碎了她的衣服,也撕碎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