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师走到我身边,看了一眼呕吐之物,皱了皱眉头,然后抬起手便是以前牢房里打犯人一样朝我的背狠狠地落着拳头。
我大怒,来不及揍这老棒子,肚子里一阵狂涌,又一大堆东西吐了出来,恶臭熏天,不过身体立刻轻松了很多,身体不再沉重,好像大病初愈一样。
一旁的小姑娘被道师真的给吓住了,眼睛里含着泪水,好在这个时候王永明回来了,一进病房便被那怪异的臭味熏的捂住鼻子。
我直起了身子,恼怒的盯着道师,很想打这老家伙。
“出院手续办完了,这里怎么了?”王永明问。
我苦笑,站了起来,拿起水杯就是一阵漱口,嘴里还有苦臭味。
“姐夫,他给姐姐吃了什么东西”王永明的小姨子带着哭腔道。
道师没说话,走过来从身上掏出一块铜镜,叫我随身保管好,我没拒绝,这几天太背了,姑且先相信这老棒子。
五个人坐着车,王永明的小姨子会晕车,于是副驾驶位被她给占据了,而我坐在他老婆的身边,浑身麻凉麻凉,如坐针毡。
王永明的老婆总是看着我,那眼神格外妖异,像是嘲讽,又似凶狠恶毒,看的我头皮发麻。
被一个女人盯着让我十分不舒服,好在王永明开车很快,只花了五十分钟左右便到了家,一回到家道师便立刻把王永明老婆给绑了起来,门窗全部贴上符纸,王永明老婆疯了一般的挣扎,披头散发,磨牙声咯噔响,我在一边看呆了,老棒子要来真的了。
他穿上道袍,黄黑色相间,从一个棕色的口袋里拿出一张图,图密密麻麻,最上面赫然写着《白泽图》三个大字。
《白泽图》一出,王永明的老婆拼了命的挣扎了起来,王永明与我死死的按住,只听到一段闻所未闻的经文声起,王永明的老婆脸上惊恐万分,一会哭,一会笑,那眼神怨毒十分,那身体不知哪来的劲,我们两个大男人都按不住,王永明的小姨子一路上听了王永明的解释,特别是听闻昨夜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差不多相信了我们,这个时候也跑了过来想要帮忙。
道师正在念着一句也听不懂的经文,突然停了下来喝止她,让她去别过去。道师声音如雷霆,一丝不苟严肃万分。
“拿出铜镜,照她”道师大声喊,手里同时多了一把很短的桃木剑,左手持白泽图,右手拿桃木剑,气势逼人,王永明的老婆尖叫,声音却不是人的声音,有些熟悉。
轰的一声,被绑在一个椅子上的王永明老婆突然挣扎,一只黄皮子从他家厨房里跑了出来,四处乱蹿。
“抓住它”道师大喊,拿着桃木短剑就追了过去,而椅子上王永明老婆昏了过去,我跟王永明被吓了一跳,立马明白了什么,敢情是这只黄皮子附了身,王永明怒起拿着扫把就冲了过去,口中几十骂着这黄皮子的祖宗十八代,黄皮子四处跑,每碰到道师的符纸就被弹了回来,身上的黄色毛发被烧焦,怪叫声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