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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章:伏魔僧(2 / 2)

嘉儿不免心中来气,厉行竖耳细听,他分明听见了,在这嘈杂的战斗环境中,隐隐有一股有别于战斗,细若蚊鸣低沉的声音。转向眼窝深陷的僧人,是他在诵文。大感好奇,像是对自己说:“他在念什么?”说着已然迈腿跑去。哑童自然不知道他的话是对自己说的,问:“念?有声音吗?”说着好奇也就跟了厉行跑去。嘉儿认出二人方向,也跟了过去,她倒要看看为何因这僧人受责的原因。阿鸿与白庆盛虽也好奇,但知礼数,静静站在原地。

待得上前时,厉行先慢了下来,哑童超过后见他已经泪眼成流,又近一步,三人都能清楚听见这僧人念的经了,那声音给人一种非一般的感受,不像人声传入耳,而是飘飘悠悠飞入耳中。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声音极度悲鸣低沉,像极野兽见着亲生骨肉在眼前被活活咬死而又无能为力的悲痛,凄惨之音不绝于卧,入耳进脑不断嗡响,听得三人不觉落泪,厉行十早听一句便是泪流满面,用力吸鼻子。嘉儿两行清泪不断,哑童泪是一滴一滴断断续续滴在脸颊上。

这分明是在超度亡灵,这便是伏魔僧的二奇,杀鬼又超度。

大胡子与博格对峙互打二十余招,大胡子渐有不逮,忍不住吐气“啊!”了一声,博格一拳撞面,大胡子重吸一口,俯身冲进博格怀中,大手一开,扣他双肩。此时空中又多一人,是那圆脑小子,手中不知写何金字,但见他全身不施劲力,绵绵无力的一掌打在博格身上。登时就见奇效,博格体内好像中了力贯千钧的一掌。惨绝痛绝地大嚎一声,这掌竟像打得他魂魄出体,但被他硬生生拽回,这看似无力又无劲的一掌,竟能叫他一掌便有神魄分离之能,博格当场暴毙身亡,究竟伏魔僧练的是何种功夫?又或是那掌上金字有何古怪?

这便是伏魔僧的三奇。

击毙博格后,圆头小子将笔往腰上一插,三人朝博格尸体合礼一拜,“阿弥陀佛,只愿施主籍此得到安息。”

念完便要离去。离去之际厉行挡在三人身前,问:“你们刚刚做了什么?怎么一掌就把鬼打死了?跟你刚刚念的经有关系吗?”

厉行连珠炮弹提三问,那骨大人瘦的僧人先重申道:“小兄弟,你弄错了,我们并非杀鬼,只是伏魔。”

“这有什么不同,不一样把他们打死。”哑童率先代答道,口气听起来是十分不屑这种杀鬼又偷换概念来美化行为的人,说得极不客气。听得那圆润的圆头小子登时火冒三丈,气得跳了起来,指着哑童鼻子把以前种种被人在背后骂道的话,一同发泄骂道:“你说什么!你是指我们不敢承认自己做的事吗?少自以为是了!你们明明什么都不知道!我们…”话未说尽,便遭大胡子跺脚喝住:“随静!不得无礼!快退下。”

随静一听,立时回过神来,吓得魂飞魄散,双手一合,朝哑童一拜,“是!师叔。”朝哑童一拜,“对不起,我太激动了。”说完退居人后。

这倒出乎哑童意外,看似粗野的大胡子没想到出人意料的冷静,波澜不惊。反倒是那叫随静的僧人有一股子暴脾气。大胡子说:“我的师侄今日有些失礼了,我在这先给各位赔礼了。”

“哪里哪里,该道歉的是我们才对。”顾志雄信步来到,双掌压住厉行与哑童脑袋,“都是这两小子出言不逊才会造成这样情况,我才应该给各位道歉。”

“怎会,这位小施主说得不错,我们所做之事看似相同,但对我们而言却与你们除鬼师不同——”大胡子话锋未尽,那位诵经的僧人插话道:“好了好了,别再浪费时间了,还是快点去找下一只吧,能就一人是一人。”

“是。”二人应道。看来这僧人应是三人之首。

六人见他们说得如此直白,也不好阻挠,但走了几丈远,哑童心头一直奇怪他们的话,正好瞧见那叫随静的僧人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哑童,瞪红了眼,泪也挤落,咬着字说:“你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这句话虽然声音不大,但却有人听见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视而无言。却各自揣摩那随静的泪水或话语。有的认为是那僧人经文未散;有人道是他个性多愁善感;有人没想,觉得他是爱哭;有人猜疑奇怪。可——

——伏魔僧真是一群奇怪的人。这句话在六人心中不胫而走。

六人离开此处,朝武馆走去,途径市区商街。嘉儿心中欣喜不已,牢牢将一些大型商店与精美饰品店默默记下心来。厉行也对沿途商贩商品兴趣盎然,特别是没见过没用过的。哑童也爱看,不过却有留神看人观景。他最感兴趣的莫过于那些好玩搞怪的东西了。三人指这指那让顾志雄介绍,一路上也是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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