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郦芙阳让她说说府里的情况,她所说的,也全都是那本册子里所写到的,除了明面上的东西,其他有用的一句也没有透露过。
此人不愧是在宫里呆过的,做事滴水不露,面子上礼节上全然找不到错。
不过,她遇到的是郦芙阳,从来也不会按常理出牌。
“这个……请上师恕罪,府里的帐册奴婢虽然大致都记得一些,但府内钱财复杂,各项花销十分繁锁,详细的却也不能一一道来,不如等明日奴婢将帐册整理后拿来,再详细说明岂不是更好?”祝谣神色一转,很快找到了适当的理由。
“不用,你就大致的说说,我随意听听便好。”郦芙阳懒懒的挥挥手,不在意的将祝谣的理由轻轻的挥了回去。
“是。”
祝谣脸色变了变,抬眼望去,只见上厅坐位上的女子懒洋洋的坐在一张红色太师椅上,左手支着下颌,右手随意的放在身前,长长的秀发滑在肩上,俏丽的脸上,明眸浩齿,肌肤胜雪,清亮的眼眸含着淡淡的笑,三分慵懒,三分俏皮,却更带着三分讥笑。
她的眼神与郦芙阳对个正着,只一眼,她便低下了头,不敢再望,仿佛这一眼,她所有的心思全被看穿,惊得她心中一跳。
“回上师,上仙府库房现银约一百二十万两,黄金约十万两,各类金银器物约三百六十多件,每月下人俸禄约三百两,厨房花销约二百两,其他园林和杂物约五百两,大致便是如此。”
“黄金十万?白银一百二十万两?”
郦芙阳坐直了身,惊诧的望来,上仙府里竟然如此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