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我们没这种书。”年轻售货员缩着脖子朝秦锃挥手，“你快走吧。”</p>
“怎么就没有呢？多好听的故事啊，能不能再帮找找？”秦锃完全看不懂对方是什么意思，不过请她找本书，至于这么紧张吗？还要赶他走。</p>
苏滢皱起眉，内心隐有不好的预感，正要上前拉走锃哥哥，就听柜台后面传来声音：“小李，我还没跟你说完话，你就跑了是什么意思？”</p>
苏滢转头看去，就见刚才年轻售货员去后台的那道门中，走出一个穿深蓝色工作服的中年妇人，齐耳中分发，眼神凌利，一看面相就是不好相处的人。</p>
“曹主任。”年轻售货员低下头，“我没跑，我还以为你说完了，要赶快回柜台来上班。”</p>
曹主任“哼”了一声，拖长声音道：“你说有人要找什么俄国人的书，是谁？你指出来给我瞧，指不出来就是你自己想看这种*产阶级的大毒草。”</p>
年轻售货员朝秦锃看了眼，她既不想揭发别人，但也不想自己挨剋，正左右为难，秦锃开口了：</p>
“是我请这位同志帮我找书，不是什么俄国人的书，是古希腊的，有什么你跟我说，不要为难她。”</p>
他可不想连累别人，有什么他来担着，他就不明白了，他不就要看本书，跟什么大毒草扯得上什么关系？</p>
苏滢心里微一沉，她怎么忘记了？现在外国书籍仍是禁书。</p>
曹主任瞅了秦锃一眼不做理会，只对着年轻售货员训斥：“这些农村人觉悟不高，难道你也没觉悟？回去写检讨，通过了再回来上班，通不过你就另谋高就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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