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云襄自自夸，她真要狠下心弄点儿药，保证北狄十年内都翻不起一点儿水花。
问题是，这法子实在太毒辣。
端王想也不想，就摇头道:“别。”
自打跟云襄有了婚约，开阳侯又奉了香火银子让莲华寺的高僧日日念经祈福，端王就有点儿信佛了。
明明他当初病得沉重艰难求生时，还悄悄问候过佛祖的。
只能说，人生境遇，难免千回百转。
怼北狄这一仗当然不能输，可战场上拼杀是一回事，药死几万口子，那得是多大的因果啊。
又因着云襄是先襄王养大的，端王生怕她洒脱过头，狂放不羁，很不放心地补充了一句:“还不到那一步。”
若北狄主力大军压境也就罢了，区区一个前锋营，真没那个必要。
磨也能把他们磨光了。
“行，”云襄眨了眨眼，爽快地道，“需要的时候就告诉我，不费什么劲儿的。”
端王听了，不由得更担心了。
他今儿是运道逆天，竟能毫发无伤，要是擦破点儿皮，云襄方才那话恐怕就不是问句了。
“累坏了吧？早点儿歇着。”云襄瞥一眼没发出的折子，轻声道。
“好。”端王连忙点头，叫暗卫进来，把密折加急发出去。
端王洗漱的时候，云襄又招来执棋问道:“侯爷如何了？”
执棋回道:“侯爷无碍。大爷伤了胳膊，三爷伤了腿，都是轻伤，已裹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