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端王不料竟还能这样，眨了眨眼，有点儿懵。
直觉有哪里不对。
无论是皇爵还是民爵，承爵的那一房，从出生到死亡，但凡有事都要上报。
且有专门的人员进行核实，调查十分细致，流程十分严谨，决不允许错漏。
为着爵位这般算计，上报之后，当真能瞒天过海？
谁又能保证万无一失？
且，真有那等‘大度’的女子？
按大胤律，便是没有嫡子，嫡妻也依旧是尊贵的，夫家也不能将她如何。
她若继续留在夫家，即便心里煎熬些，却仍是显贵的夫人，日子总能过下去的。
可她一旦和离，那就是浮萍。
夫家再如何承诺奉养她一世，可人心易变，名分上到底是无亲无故了。
若后头进门的继室生了嫡子，哪里还能容得养着这么个前夫人？
端王知道自己的短板，他太年轻，以前万事不理，如今却要管牵扯到人情律法的大学问。
学了一整天，到现在都没有厌烦，已经很让燕王欣慰了。
后辈愿意学，燕王当然也愿意倾囊相授。
这和离呀，也是分情况的。
有的确实是真心想要和离。
虽有明文规定，嫡妻尊贵，可男人对嫡子的渴望也是与生俱来的。
一日没有嫡子，就一日不能安生。
若前头已有了一个嫡女，倒还罢了，总算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