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自然也听出来了，燕王提的都是个例。
很具有代表性。
这也佐证了人心难测，世事难料。
“有的时候，爵位之争甚至能毁灭一个家族。”燕王淡淡道，“咱们作为把关的，必须清醒严谨。”
“是。”端王微微欠身。
“还有一些发展比较奇特的例子，我已命人整理了，下衙时你带回去看。”燕王道。
“嗯。”端王颔首道。
“最初接触这些事务，不耐烦也是正常的。”燕王笑着道，“虽总有人觉着自己与众不同，妄图挑战规矩，可更多的人，都比较受礼。你可莫要被吓着了。”
“怎么会？”端王微笑，实则心中确实有些戚戚然。
像那母子俩，究竟是生了一副什么心肠与胆子，竟敢悍然挑衅高祖？
那时可是太宗在位，他老人家比下头祖孙三代加一块儿都更有魄力。
别说仅是个无甚本事的国公了，就是堂堂亲王，敢对高祖不敬，等着他的也是严惩不贷。
难道，他们真的不知道，触犯高祖定下的规矩，会让太宗雷霆震怒？
不，他们知道。
若是连这点儿就不清楚的话，国公府合该没落。
可知道归知道，还是忍不住赌一把。
不过是弄死一个不喜欢的儿媳，不过是弄死一个无法讨母亲欢喜的妻子，又能如何？
燕王看着端王，目光有些复杂。
这可是个小宝贝，打小就没让他见着一点儿阴暗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