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长公主向来以自我为中心,是个我不痛快,别人都不能痛快的主儿。
且她长到这个岁数,任性惯了,真没认真提高看人眼色下菜这项技能。
太上皇逊位,皇帝当家做主,后宫三巨头没一个待见她的。
即便曾是最受**的公主,她也再不能随意进宫。
再加上先前皇后有孕,将这一胎看得很重,宫务都移交到了太后手中。
衡阳长公主不愿意到太后跟前示弱,也就默默忍了。
今儿个满朝文武皆在,她有事相求,皇帝若处置不公,大家伙儿可都看着。
皇帝心中很想抽她,面上却不显,还得她那点子破事儿表示关心。
衡阳长公主摸出个帕子,擦了擦眼角,晶莹的泪珠儿滚落,哽咽道:“皇兄,驸马他……”
仿佛是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摸着眼泪起了关子。
皇帝挑眉。
大胤重嫡,公主更是有自己的府邸,驸马只要不是真蠢货,就该知道如何过日子。
说到底,大胤为着绵延人口,鼓励**再嫁,也可以立女户,但对女子养面首这事儿还是挺忌讳的。
哪怕你是公主,驸马还活着,你就得守着夫君过日子。
若驸马没福气,先走一步,公主可以改嫁。
总之,绝不能丢皇家的脸,叫百姓觉着堂堂公主竟浪荡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