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摔得头晕脑胀,大熊也哎呦不停,看来摔的也不轻,倒是张子蕴像是全然没有感觉到撞击,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茫然得睁眼望向我们:“你们干什么……”说完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如此紧要关头,这小子说晕就晕过去了,他倒是不用再应付眼前的情况了,我们却不得不面对,我暗自叹息了一声,这小子命还真好,关键时刻晕过去倒真是什么也不用想了,要是我也能晕过去该有多好,可想归想,该面对的问题还是要面对啊。我叹了口气对大熊说:“你快扶起张子蕴,我去帮牛豆,他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咱们就都得交待在这里。”
大熊点点头,揽住张子蕴的腰给他扶了起来。直到这时候我才有时间向通道方向看看,这一看不要紧,眼前的景象,着实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就见走廊里面有许多道人影晃动,更让人稀奇的是,这些不足一米高的人形,竟然都薄得跟个纸片一样。
这些“人”少说也有四五十个,虽然各个薄如蝉翼,但面部五官、身体四肢,一应俱全,与真人相比仅仅少了头发。虽然这些人侧面看去就像一张薄薄的纸片,但只要稍微侧向正面,又能很真切的看清他们的五官、身材。面前这一幕让我不由得想起两个字:画皮。但聊斋里的画皮是死物,眼前这些却是活生生的,我这才明白为什么牛豆管他们叫做了“纸片人”。这个模样,可不就是纸片一样的人么。
这些纸片人看起来轻飘飘的,在牛豆大芭蕉叶子扇起的气流下,一个个的都站立不稳,有的甚至被扇得整个人贴到墙上,就像幅粘在墙上的剪纸年画。可这些“年画”却不老老实实在墙上贴着,身体一沾墙就又飘下来继续向我们逼近。他们来势汹汹,急切间也看不清楚身上穿没穿衣服。这些“纸片人”接连被扇飞,旋即又飘回队伍,看起来大有一股不冲到我们眼前誓不罢休的势头。
牛豆蹦跳着到了我身边,一把把大树叶塞到我手里喊:“别停,使劲扇。哎呦……累死我了……”
我接过他手中的大树叶不敢怠慢,使劲朝着不断冲锋的纸片人猛扇,一边扇着一边忙扭头问牛豆:“咱们现在怎么办?”
牛豆看起来有点累,甩了下胳膊咧着嘴对我说:“空间缝隙越来越大,海水灌下来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看来都是这些纸片人搞的鬼,这个房间我也是第一次进来,恐怕没有别的出路,唯一的办法就是杀到对面的那个门里,进了那里就到了金字塔的顶端,我再召唤鼻涕,大家才能有机会逃出去。”
我回头看了一下仍然昏迷不醒的张子蕴,对大熊喊:“扛起他来,跟我和牛豆一起往外冲。”
大熊答应了一声刚要扛起张子蕴,牛豆却急忙跑过去说:“先把你的衣服给我脱下来。”大熊楞了一下,接着看见我不停扇着大树叶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忙把上衣脱下来递给牛豆,牛豆接在手中大声喊:“跟我冲啊!”看着他挥舞着大熊的上衣向前冲,颇有番一往无前的英雄气概。
“你跟着牛豆,我来断后!”我喊完,大熊扛起张子蕴便冲了上去。我紧紧跟在他们身后,抡起大树叶不住挥舞,半点也不敢停顿。这大树叶也不知道是什么树上长的,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很是有些分量,估摸着能有两三斤的样子。虽然并不是特别沉,可危急之下,我已经连续全力挥舞了几百下没住气,渐渐得开始感到双臂发麻,手中的树叶也变得重如千斤。
走廊的彼端到这里也就百米左右的距离,牛豆一马当先,辗转腾挪间,居然把大熊一件普通的上衣舞动出了咧咧风声,我暗自服气,他这么小的身体里竟好似蕴含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舞动了这许多时候动作竟然丝毫不显倦怠。我咬牙强忍住双臂的酸痛,紧紧护在大熊身后。四个人一起向对面冲将出去。
这些纸片人有多厉害我不知道,但他们的身材和体重注定了在于我们的对抗中,他们会吃亏的。虽然有数次纸片人试图从墙壁上直接扑向大熊和张子蕴,却都被我眼疾手快得用大树叶扇飞。只是虽然我能把这些纸片人扇走,使他们暂时奈何不得我们,但情急之中我却也想不出什么更加行至有效的方法来对付他们。
这一路牛豆边舞边走,我在一旁以大树叶照顾左右,虽不足百余米,但到达门前时我已累的双臂抬不起来,便叫牛豆去打开门,突然一个纸片人趁我分神之际,从侧面悄悄绕了上来,瞬间将我缠住。没错,的确是“缠住”,它好似皮筋一般,先是缠住了我的双脚,然后围绕着我的双腿开始向上盘踞,不多时间已经到了我的腰际。
与此同时牛豆打开了那扇门,随着大门开启一阵强风卷着地上的沙石迎面袭来,我由于双脚被纸人缠住险些被强风吹倒好在牛豆及时拉住了我,身后的那些纸片人被强风与沙石捶打的不知哪里去了,我身上的纸人可能感到了危险,把我缠得更紧了。
平时发烧两天就好,这次一个星期了,脑袋还是晕沉沉的。今天感觉好点,强忍着头疼码了一章,稿子还是宝梅和磊磊帮审的。感谢啊。等我病好了一定把这些日子拉下的章节给补上,断更了这么多天,跟大家说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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