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恋恋不禁拨弄起帽子的帽沿。前方那两个人类的身影,有些阴翳,像是风中的烛火,在她的视线里岌岌可危的摇曳。
就在此时,球磨川突然向她搭话了。
『恋酱你为什么都不怎么说话』
“因为你一直在自言自语,”恋恋回答得很直白,“所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这样吗』
负完全一边说着似曾相识的台词,一边挠了挠后脑勺:『可是我感觉我的话并不多』
“因为是你‘感觉’啊。”沉默许久的岁纳终于开口了。
“只是前辈你感觉自己话少罢了。”
“即使前辈只说十句话,对于那些一天说不到一句话的人而言,前辈或许也算是个话唠吧。”
总觉得话题的方向变得奇怪了,恋恋如是想着。
“希望你在姐姐面前,也能像现在这样从容自如。”
『这个恋酱你就不必担心了』
球磨川摊开双手,露出了在恋恋看来颇为自信而耀眼的笑容:『我肯定会表现出最好的一面,来让觉酱看的哦』
然而恋恋不吃这一套,因为她瞥见了岁纳的苦笑。
“前辈你不要吓到古明地大小姐就好。”
『那是自然』
『我起码是个绅士』
写作绅士,读作那啥是吧?
在球磨川那捉摸不定的发言中,不知为什么,恋恋似乎产生了安心的感觉。
然而岁纳苦涩的笑容,却令她觉得忧虑。
无意识的安心。
无意识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