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坐上马车,翻着白眼半晌不搭理燕子飞,纵然是事实,你小子也说得隐晦点,这样明目张胆解开遮羞布,让人脸往哪里搁。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试炼的内容,嘿嘿,不就是去落日帝国杀人放火假装土匪嘛,我小姑开春就领我们干过多半年,荒漠流传起响亮的匪号,玉笛仙子,哈哈哈。”
三哨几人彻底无语,敢情这小子还是老前辈,早一年就完成了武士试炼,玉笛仙子,怕人家说的是玉笛魔女吧。
马车停下,几人跳下来就觉地方有些熟悉,两层小楼,不远就是清河支流几十里风花雪月场,是当年春游的小酒楼,旧地重游越外让人感到亲切,不待燕子飞领路就拥进门去。
女子俏立柜台后,望着一拥而进的年轻人,凤眼带着惊疑,雪天客少,来得都是熟人,这几个锦衣公子缘何来此,等燕子飞最后进来,女掌柜俊美的脸蛋宛若盛开的桃花,轻移莲步款款上前。
“你还知道来,我以为燕侯府小少爷言而无信呢。”
“杨莉姐姐,你不认识我们了?”
“看看他,高垣,当年在二楼偷酒喝的标营学兵。”
“是我,谢谢杨莉姐姐的醒酒汤。”
三哨几人纷纷向当年的导游姑娘打招呼,让燕子飞好一会插不进半句话,这算那回事,引路人成了旁观者。杨莉姑娘细想一阵总算记起当年往事,惊喜地望着四年不见的故人,当年的小学兵如今一个个比她个子还高。
“想起来了,是你,叫高垣对吧,难得你们还记着我这小酒楼,这次姐姐打五折,不赚你们的银子。”
卓越推开挡在身前的刘新杰,挤上前急忙回话:“记得酒楼的利润是姐姐的嫁妆,不用打折,收得越多越好,燕少爷有的是银票。”
燕子飞这才有了说话的机会,看一眼杨莉后拿捏起少爷架子,迈着方步往楼梯走,头也不回地连声怪笑。
“冤少爷的银票,哈哈哈,卓越,你知道她是谁吗,本少给她再多银票,到头来还不是重新回到我口袋,哈哈哈。”
杨莉娇羞地瞪一眼燕子飞背影,言不由衷地轻声说道:“别听那坏蛋乱说,你们快请上楼,我去开最好的女儿红。”说罢逃也似跑向后门。
“明白了吧,本少银子不好赚,她可是我内定的偏房太太。”二楼,当年那间雅座,燕子飞大言不惭,世家子弟尚未娶妻,偏房倒先内定下来,三哨几人又是羡慕又是气愤,常海怒骂道:“红花都让混蛋采光。”
“骂自己是吧,哈哈哈,再过几年,你们哪一个不是堂堂武尉,说不定比本少更不堪,高垣例外。”
旧地重游,美酒佳肴,雪景良友,二楼雅间哄笑不断,杨莉也坐在燕子飞身边陪客,俨然女主人姿态,更添许多热闹。
酒足饭饱,燕子飞借口还要带几人多游玩一会,告别杨莉后鬼鬼祟祟笑道:“晚上去河上喝花酒,那才有趣味。”
客随主便,三哨充分理解这句话,默不作声地随他跨上马车,听车轮碾压积雪发出的吱吱声,紧张的心却先一步飞向传闻中风华佳境,口上不说不代表心中不愿意去,燕子飞一路骂几人伪君子。
“燕子飞!”
“高垣!”
马车方停住,两声娇喝穿过风雪,刚下车的几人就见眼前花枝招展,梅英和燕宁当先站立,满脸都是气愤,燕宁用玉笛指着燕子飞冷笑不断,梅英眼神犹若利刃直刺高垣。
“小姑。”眼看好事成空,燕子飞忙自找台阶下:“你也知道沿河雪景最妙啊,我们哥几个说好沿河走一段就回去,是不是,高垣?”
让人提前洞悉不良企图,高垣还能说什么,红着脸连连点头,常海不乐意地嘀咕道:“我们就是想上船看看,又不是去喝花酒。”
“闭嘴!”刘新杰一把捂住兄弟嘴巴,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不喝花酒,你愿意上船人家姑娘可不答应。
聪明的女人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只有刁妇才会把男人逼到墙角,梅英和燕宁无疑属于前者,两人不约而同开口:“那就陪我们一起去,雪花如梦,佳人相伴,走多远你们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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