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查出盗窃案的真象,但是,这条线索不能断。这对夫妻的名字和身份,也已经调查清楚,女的叫:苏冰雪;男的叫欧阳平;他们的儿子叫欧阳无忧,两岁多一点,形体消瘦,头发稀疏枯黄,萎靡不振,有空就在揉眉擦眼,吮自己的手指。所以,这病是绝对假不了的,也证明这夫妻俩绝对不是真正的罪犯。而且,为了洗脱他们的罪名,她的丈夫飞天狼欧阳平也在配合寻找送他们银两的人。没过几天,还真让他找到了。这个人绰号‘马猴'。他告诉欧阳平,他的银子是从城里一家富户家偷出来的,当时,那家正有人去世,他本想趁人多混乱,偷些礼金什么的出来,没想到偶然发现他们把许多箱子送往后院地洞,他觉得里面有猫腻,偷偷地放了一把火,混水摸鱼偷了一箱出来,里面是五百两白银,他知道欧阳平苏冰雪夫妻目前手头紧张,所以就送了五十两银子过去。”
“找到真凶了?”张乐问。
秦望道;“只是真凶的一个耳目而已,抛出来的一个饵,等着人上钩。"
“我明白了,你,飞天狼,蝎美人,就是人家等着上钩的鱼。”李仲宣突然说。
“为什么我不明白?”韩俛苦笑着说。
“我也知道了,因为,秦大哥,飞天狼,蝎美人,现在都离开那里了,现在又这么熟,所以,他们最后成了一伙,并且经历了一场患难。”张乐也舒展眉头道。
秦望道:“对,那个马猴也是故意安排进来的。他让我发现了盗贼的窝点,我自然要分析这些人怎么处理这些银两,放在城里,又不能用,肯定会想办法运出去,而这家人,正好又有人去世,这也太巧合了吧!会不会趁出葬时,把银两放在棺椁里带出去?”
“是啊!肯定这样。这些人真聪明。”韩俛道。秦望幽幽叹气道:“悲剧就从这里开始。打听到那家人出葬的日子,我让飞天狼蝎美人夫妻,那天早晨跟我们一起出城,因为,我知道马上收网了,当赃银查获的时候,他们夫妻虽然可以洗清嫌疑。但是,他们毕竟是身负案子的大盗,再留在城里也不适合,我不对付他,不能保证别的官差不对付他们。
出了城门,跟着送葬队伍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山里,当送葬的人把棺材放下,准备放进墓穴的时候,我带领手下冲了过去,县尉也带着大批人在外围。
我走过去,把棺材打开,里面果然是银子,但是,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两万多两银两,怎么可能这么一点?我又让人把那些牛车,老龙杠检查了一遍,确实没有再发现银两了。我就问那些送葬的人,结果,他们都笑了起来,指着我和我身后的飞天狼蝎美人说:‘银两不是被你们偷出来,藏起来了吗?’我回头一看,县尉一双阴沉的眼睛正冷漠地看着我。我一下子如坠冰窖。”
“原来,最后的栽赃是落在你和飞天狼蝎美人身上。”张乐道。
秦望恨恨地说:“其实,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库银失窃,那里面的银两被刺史等一干官员贪墨私分了,但是,徐州那年旱灾,朝廷要求州府拿出银两赈灾,这些贪官拿不出来,就想出了官银被盗的阴谋。”
“他们故意让马猴送银子给飞天狼夫妻,然后让你查到线索,找到飞天狼夫妻,那些人知道你不会与他们同流合污,而且,也需要一个牺牲品,所以,又给你一个线索,查到出葬那户人家,现在,把你们都带到这偏僻的山谷,把一切罪名推到你和飞天狼夫妻身上,把你们杀人灭口。虽然银两没有追回,但是,总算这个案情大白了。”李仲宣悠悠地说。
“没错!幸亏,我和飞天狼夫妻都逃了出来,而且活得好好的,今天还痛痛快快地喝了酒。”秦望道。
虽然秦望说得轻描淡写,但是,谁都明白,能够从那种境况逃出来,肯定经历了生死拼杀,当时的情形,险之又险,
“来,为秦大哥庆贺一杯。”李仲宣举杯招呼大家。
“难怪,你需要什么情报,蝎美人能毫无保留地告诉你。”韩俛恍然大悟道。
“是的,而且,她还告诉我,凶神恶煞已经在为大宋武德司办事,这次准备去广州。并力邀她们夫妻加入,并且保证:只要加入他们组织,不但以前的案底一笔勾销,还可以升官发财。”
这可是一个惊天消息,李仲宣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