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云鹏说:“要放在以前,这地方就是湖边的地界,现在没水啦,村里的房子却让野生的植物给覆盖了,天知道这些植物从哪里吸收来的水源?农村的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如果是光秃秃没一点绿色吧,我们看着往往觉得荒凉,可这村中的所有房子上都长满了绿油油的爬墙虎,反倒是让我感觉心里发毛,如今到了冬天,爬墙虎的叶子一黄一干,哎呀,那叫一个……怎么说呢?你到现场看看就知道啦。”
金尚再仔细看车前灯照亮的路面,果然已经没有了路,全是黑绿色的藤蔓和叶子,那应该是绿叶突然遭到霜冻的结果。若在平时,一个人绝对不敢走这样的路,金尚最担心的就是这藤蔓下面会暗藏着蛇。不过,冬天了嘛,当然不会有蛇出没。
“看,这是祠堂,别看这个村子才三十六户人家,这祠堂却是正正经经的老古董,有块石碑是神光年间刻的,你算算有多少年了?”
金尚反问道:“你又没来过,你怎么知道?”
靳云鹏像是被金尚问住了,他踩了刹车,说:“我没来过,但我一直关注这里,这个世界上,最不缺乏探险精神的人,更不缺乏热衷于炫耀的人,来这里探险的人,往往第一时间把照片发到网上嘛!”
金尚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既然有那么人来这里探险,表明这里已经无险可探。不过是一个荒废了的山村,能有什么?
“下车看看,你敢不敢?”靳云鹏一脸严肃地问。
“草,有什么不敢的!”说完,金尚拉开车门下了车。
靳云鹏像是感觉有点意外,大喊:“尚哥,尚哥,带上我给你的东西!”
金尚站在车门旁边,感觉到了脚下的枝枝叶叶被踩碎的声音。枯干了的枝枝叶叶藤藤蔓蔓,在寒冷的风中发出一种怪里怪气的声音,金尚总感觉会有狗突然咬起来,然而,却没有。
靳云鹏递给金尚一把强光手电,说:“小心脚下,别踏空!万一哪个地方有洞,可不是要掉下去!”
前面的路很平坦,仅仅是因为铺满了枯枝败叶,就让人觉得下面有可能陷阱密布。金尚心中一阵紧张,叫道:“师兄,你真是个乌鸦嘴!怎么不说点吉利的?怪不得,以前来这里面的福建人都出了事,都是你这张嘴给闹的。”
靳云鹏并不理会金尚的冷嘲热讽,他把铜剑斜背在身上,像一个大侠的样子。金尚也照他的样子把剑背了,左手拿着电警棍,右手是手电筒。
金尚往祠堂的院子里照了照,一点动静也没有。这个时候,金尚倒是宁愿有条狗在里面叫,那样的话,至少还说明这村中还有生命。院子里的野草有一米来深,金尚仔细看看石彻的院墙和门楼,似乎没有人来过的痕迹。而且,这是一个两进的院子,虽然破,却让金堂感觉气势还在,丝毫没有穷门小户的那种寒酸之气。
靳云鹏说:“院子里的草越深,越能说明今年还没来过人。”
“里面也没什么宝贝,谁闲得蛋疼来这里找不自在?就算是曾经有宝贝,估计,也早让你们那些福建老板给盗走了嘛!”靳云鹏抢在了前面,说:“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岂不是冤枉死了?下一次再来,还不知道什么时间。”
进了院子,金尚发现东南角上有一株柿子树,叶子早掉光了,枝头挂满了鸭蛋大小的果子,红红的,天知道为什么不落到地上?正房的窗户前面是一丛石榴树,也是光光的枝上没有叶子,红红的石榴裂了口,孤零零地挑在枝头上。被强光手电一照,那石榴红得更加吓人。东西厢房的门已经没有了,有爬墙虎的藤蔓从房檐上垂下来。
大冷的天,这东西厢房里怎么连个借宿的麻雀也没有?
院子里没有一点风,那些像人脸上的刘海一下垂下来的爬墙虎一动不动……金尚总感觉会有东西从东厢房或西厢房里蹿出来,这么古老的院子,不住几只野物才不正常吧?
“奇怪,”金尚说:“现在这个季节,应该有鸟躲在屋里过冬才对,你听听,这里什么动静也没有嘛!”
“岂止是没有麻雀叫,”靳云鹏说:“以前来过的人,在这村里找不到任何大小的动物,”靳云鹏用警棍拨开浓密的枯草,说:“咱们去后院看看!听说,后院住着的人,应该是这村里的最后一个,不知是搬走了,还是最终死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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