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妈的!!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金尚恨不得跳到院子里去,或者拉住那一男一女问问清楚,要是真的死了,千万不要再到这地方来害人啊……
女人道:“做完拉皮,我还想做个抽脂。”
男人扭动着短短的脖子,说:“嗯,做,都做,明天是个好日子,我相信大师今天这一卦……”金尚有预感,今天的事情可能要黄!这女人和这男人,一定不是芸芸众生,那男人的瞳孔都散了,我亲眼看到的嘛,脖子也冰凉了,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面?
难道,这世上真有死而复生这一说?
金尚正百思不得其解,小沙弥悄悄地溜进来,说:“怎么?要不要我跟师父说你来了?”金尚被吓了一跳,觉得这孩子今天也不正常,忙说:“还用问嘛?我来这儿,不就是为了见见你师父?快去,快去!”
小沙弥正要转身出去,又停住脚步,问:“哎,你,姓什么来着?”金尚说:“金,黄金的金,和尚的尚!”
“呀,咋叫这个?姓金?和尚?你叫金和尚?”说完,小沙弥转身出门去,悄悄地进了云升和尚的房间。
片刻之后,小沙弥又出来,站在门前的廊子底下,喊道:“金公子,师父请你进来呢!”
草,还金公子?我本穷人一个!你它娘的这是哪一朝代的规矩?金尚穿过院子,进了云升和尚的房间。已经顾不得想那么多,金尚也学着靳云鹏此前的样子,向云升和尚施礼道:“法师,打扰了。”
云升和尚盘腿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双手合十,微微闭着双眼,脑门子上泛着油汪汪的光,哆嗦着嘴唇说:“贵客临门,有失远迎,罪过,罪过,云舒,上茶。”说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十分劳累的样子。
至此,金尚终于弄明白,那小沙弥法名云舒。不过,金尚又有一点不明白,这师徒二人怎么都是云字辈?按说,不应该啊。
小沙弥云舒端了茶,放在金尚旁边,悄悄地退了出去。金尚忙欠了欠身,说:“今天,前来拜访法师,只为一件私事。”
“客气啦,请讲,”云升和尚依然闭着双眼,而且也没有抬起眼皮看一看的意思。
金尚就觉得不舒服,感觉今天的事情真是够呛。
没想到,云升和尚又缓缓地说道:“需帮助之时,施主能够想到我,便是我们二人间的缘分。”
“法师,我以前在部队工作,前些日子,刚刚回归社会,这期间,我得了一对玉佩,今天,想请法师过目,也顺便看看,法师有没有这个心,帮这玉佩,找个有缘人,不知……”金尚一边说,一边斜了眼去观察云升和尚的反应。
让人无奈的是这老和尚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心情变化。
金尚只好继续说道:“这东西,本是我一个战友,送给我的,因为,我曾经帮了他很大的忙,哦,是这样,我辅导他考上了同济医学院,我这战友,乃陕西咸阳人氏,据他说,这东西在他家,已经有些年头……”
“哦?有这等奇事?”云升和尚睁开眼,十分随意地看了金尚一眼,又缓缓地合上了眼皮,却定在那里,低声问道:“既然这等非凡来历,为何又要急着转手卖掉?”
金尚心中暗暗高兴,感觉事情没有他预想的那么糟糕,忙说:“家中偶遇变故,再说,我是一个医生,感觉自己并不配拥有这等贵重之物,还是找一个有缘之人,来收藏它,应该更妥。”
说完,金尚把一对玉佩递到云升和尚面前,说:“法师请过目,看看这东西,可有汉代的特征?”
云升和尚端详了片刻,把手一伸,摸过一把放大镜,又戴上了平时只挂在脖子上的老花镜。金尚由此判断,他对这玉佩,已经感了兴趣。
借着放大镜,云升和尚正反两面细细地看了,说:“嗯,东西嘛,倒是好东西,只是,不知道金公子,今天怎么个打算?”
金尚一时犯晕,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就是托您老人家给找个下家啊,怎么还要问我今天怎么个打算……金尚只好说:“这个嘛,还是,听凭法师裁夺。”
云升和尚睁大了眼睛,说:“两个办法,一是你若信得过我,把东西放在我这里,待我遇到有缘之人,再联系你过来********,我只负责给你们搭个桥引个钱,二则呢,我一次付给你一部分钱,这就有点……哈哈……先小人后君子啦,哈哈……”
鱼儿上了钩?还是拿我这楠木当柴烧?
云升和尚的态度实在出人预料,但金尚也顾不得细想,忙说:“我也不是以此为生,法师看看,这东西能值几个钱?”
云升和尚微微一笑,说:“在商言商,你也要有个,大致的心理价位嘛!”
金尚说:“随行就市罢!”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想,如果出价太低,我当然不能卖给你。
云升和尚又微微一笑,说:“遇上懂行的人,这东西能卖上一桶半水,甚至两桶水,但是,这样的机遇,需要有足够的时间去等,如果有人买了它去,只为送给那些有此爱好的官员,嗯,也不过一桶水的价。”
金尚也知道一桶水是指一万块钱,但他故意装作不懂,问:“请法师明示,一桶水是多少钱?”
“嗯?”云升和尚有些意外,说:“一桶水就是一万块钱,我给你出这个价,其实我从事也很难再赚到钱。”
娘的,还有点悬!金尚开始暗暗佩服云升和尚的狡猾,现在的局面仍然是由他掌控,究竟能值多少钱,还得看他的心情……没想到,云升和尚又缓缓地说道:“不过,人在江湖,还是需要朋友,我嘛,愿意从此与你成为朋友,以后有了东西,尽管拿来,如果你觉得我出一桶水,也可以先放在这里,待我寻找有缘人,再约你来现场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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