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我的二位爷,”云升和尚直起了身子,打断了靳云鹏的话,说:“你们呀,快快赶回医院去吧,冯二狗子死了,再换一个管你们的人,你以为还能好到哪里去?”
这也太扯了吧?你怎么就知道再换一个管我们的人?金尚站了起来,提了包就想走,云升和尚却摆摆手,说:“怎么也得吃点饭嘛,喝了一肚子酒,你到老板面前,不怕老板知道你中午在外面喝酒?”
“对呀对呀,一桌子好东西,不吃也浪费了,来来来,我们吃!我们吃!我们吃饱再走!”靳云鹏像赌气一样开始大嚼大咽,接连吃掉三个胖胖的海参,又吃掉半只烤鸭。
金尚却吃不下去,问:“老板没说让我们回去?”
“老板不知道我们两个在一块儿,我能主动招供?”靳云鹏的酒杯已经空了,他端起酒杯晃了晃,说:“冯二狗子真是有病呢,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怎么就想不开呢?上的哪门子吊啊?”
“哼哼,哼哼!”云升和尚的两声冷笑有些吓人,靳云鹏的反应有些过激,问:“你笑什么?你知道他为什么想不开么?”
“他一定是迫不得已,你以为他想死啊?能活着,谁想死啊?而且,他选的那个地方也别有用意!”云升和尚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闭着眼睛,这就让金尚无法猜测他的表情与心思。
“哦,对了,尚哥,”靳云鹏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忙把嘴里的骨头吐掉,说:“尚哥,你那个地方彻底不能再住了,冯二狗子在哪儿上吊的你知道吧?”
不等金尚反应过来,靳云鹏马上抛出了谜底,说:“就是在研究中心一楼走廊西头吊死的,离你那个房间并不远啊!”
这叫一个丧气!
你死哪儿不好?
偏偏选那么一个地方?
金尚强忍心中的凌乱,认真地笑了两声,说:“我倒要看看,今天晚上我睡在那里,那冯二狗子会不会托梦给我?说不定,我在梦里就搞明白他为什么想不开啦!”
小沙弥云舒悄无声息地进了房间,又轻手轻脚地走到云升和尚身边,说:“车来了,走不咱们?”
这倒装句让金尚听着别扭,你既然是个人,就不能好好说话?
刚才一直在闭目养神的云升和尚睁开了眼睛,站了起来,抬手抱拳向靳云鹏和金尚示意,说:“二位爷,对不住啦,我们先回,我们住在荒郊野外的山上,太晚了,不方便赶路哇!”
……
送走了云升和尚师徒二人,靳云鹏请涵源山庄的人给联系了一位代驾,把车开回了金台总医院。进医院之后,靳云鹏却又改变了主意,说:“最好把车放在我那楼下面,这样把车开回到研究中心楼前面,岂不是太扎眼啊?”
金尚这一会儿有点头晕,自我判断应该是酒精正在发挥作用,只好由着靳云鹏的主意。
代驾师傅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颇具职业素养,待到他把车开到金台丽景公馆的地下车库,靳云鹏大大方方地拍给那人伍拾圆,说:“辛苦啦!”
这是小费。金尚有些不明白靳云鹏的异常表现究竟为何,只是特别在意自己的双肩包。那颗骷髅就在包里,该不该放在车上呢?这东西到底是个祸害还是福星啊?
两人进了电梯,直接上到26层,金尚说:“要不要去现场看看啊,需不需要我们帮忙啊?”
靳云鹏掏出钥匙开了门,进门,换拖鞋,又找出一双拖鞋扔到金尚的跟前,说:“安心喝茶吧,如果老板不通知你,你就暂时装作不知道,还有,你现在一定要想一个充分的理由,因为,冯二狗子没有给我们安排送货任务的时候,你应该老老实实待在研究中心那间宿舍里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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