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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妈妈与怪病(1 / 2)

 转过临街建筑背后的小路,在葱郁的树木背后,掩映着破落的老城区,别名“城中村”。

齐星的家就在城中村里,一栋十六层老式电梯房的顶楼。电梯已经维修了好几十次,时不时发出异响,还出现过种种惊悚传说。据物业公司说,电梯早已过了使用年限,但集资更换电梯的事没有几个人响应。大家都等着拆迁。

虽然齐星的家在十六楼,但他从不坐电梯,爬楼是妈妈规定的必修课。

齐星估算着还有五分三十秒妈妈就将醒来,时间还算充裕。他迈开步伐,一步三级地往楼上冲,脚步轻盈得像一只猫。

一分钟爬四层楼普通人能做到,但四分钟爬十六层楼完全不是同一个概念。普通成年人走到一半就累得像只病狗一样,齐星却保持着匀速,节奏准确得仿佛踩着音乐节拍。

四分钟后,齐星准时爬到十六楼。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满头的汗珠不断滚落,衣服几乎全湿透了,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脑袋里面胀痛得厉害,肺部也火辣辣地像是灌了辣椒水一样难受。极限爬楼训练的运动量果然很大。

尽管很累,齐星却一刻也不停歇,从书包中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过时的装修,简陋的家具,陈旧的电器。两室一厅一厨一卫。

在二十六世纪,在这个英文名为饿死的星球上,这已经是典型的贫民窟的标配了。

齐星朝房里看了看,妈妈还在睡觉。

妈妈是齐星唯一的亲人。从齐星记事起,生命中就没有爸爸。妈妈从来不肯提他的爸爸,尽管幼小的齐星曾经无数次哭着问她。妈妈每次都只是默默地为齐星擦着眼泪,直到齐星哭累了沉沉睡去。

那时候齐星是很容易睡着的。两岁半以前,他每天沉睡二十个小时,只有下午五点钟能醒来,每次清醒四个小时又会准时睡着。妈妈带着他看了很多医生,他们都束手无策。有位老专家告诉妈妈,历史上也有过一些类似病例,但没有人能确定病因。妈妈执着地求医问药,甚至收集了大量偏方进行治疗,但所有的手段都不见效。

这种情况并未持续多久,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大约在齐星两岁半的时候,妈妈就病倒了。妈妈病倒以后,每天二十个小时的时间都会沉睡不醒,和齐星的怪病一模一样,而齐星却奇迹般地恢复了正常。

熟悉的人都说怪病从齐星身上转移到妈妈身上去了。

没有医生能够证实,尽管看上去这种说法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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