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鱼离开林家时，对肥仔使了个眼色，小家伙悄悄跟了出来。
“小鱼，有事吗？”
余小鱼没发现师父的神识监视，放心地招手让肥仔跳到自己肩上，边走边说道：“我暂时不方便出去，你帮我跟着朱长贵，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了，记得跟我说一声。”
肥仔最喜欢做这种小事了，立刻点头：“我要吃烤螃蟹！”
“行，食材自带，我给你做。”
“成交！”
肥仔蹲在院墙上，等朱长贵父子离开，它也悄悄跟了过去。
这次的工具猫它当得心甘情愿，绝对没人强迫它。
朱长贵回到家，他媳妇赶紧迎出来。
“林家人怎么说？成了没有？”
朱长贵心烦地骂道：“黑灯瞎火的，你节约那点灯油干嘛？去，给我倒杯水来。”
他媳妇赶紧点灯、倒水，好一阵忙活。
“去，烧水给老子洗澡，老爷们的事，妇女别管。”
他媳妇见他不肯说，知道事情一定是没成，他脾气才这么大。怕触了他的霉头挨顿揍，她只好闷着头去厨房给他俩烧洗澡水。
朱文斌一路上一直抱着猫，回家后先找根绳子把猫拴上，这才放心地坐下喝水。
朱长贵酒量不错，今晚虽然喝得不少，但也不至于就醉了。他喝了几口水，缓缓神，对朱文斌说道：“二小子，我问你，想不想要林爱华？”
“这还用问吗？林爱华这么有本事，县城高中都给她读书，还奖励个手表。我要是早点把她娶进门，那手表不就是我的了嘛。”
“还有自行车，他家有两辆，女儿出门，怎么也得给她一辆做陪嫁。”
朱文斌越说越兴奋，幻想着把林家的好东西全都搬进自己房里。
朱长贵冷哼一声，说道：“想也白想，林老大根本看不上你。”
“他看不上我？”朱文斌根本不信。
“爸，我可是咱们大队最有出息的小伙子。她女儿又不是天仙，怎么会看不上我！”
唉，完了，这儿子算是养废了。
朱长贵心里叹气，嘴上却还哄着儿子。
“人家就要去县城读高中，将来肯定不会再回来，你说，你该怎么办？”
朱文斌想了想，觉得老爸说得有道理，连忙伸出手：“爸，你把家里的钱都拿出来，咱们给她置办上三转一响七十二条腿，他家绝对会答应。”
朱长贵差点被这缺心眼的傻小子气得中风，狠狠地一拍桌子，叫道：“做梦呢！老子的钱来得容易吗，凭什么送给她家？”
“那，那你要是舍不得钱的话，只好舍出脸了。明天我就去她家门口堵她，天天缠着她，给她买吃的，请她看电影，给她送头绳。你不是说自古烈女怕缠郎吗？我缠死她。”
这话倒有点意思了。
朱长贵满意地点头，说道：“这还不够。我都打听过了，林爱华一天天就关在家里看书，连门都不怎么出，你怎么缠？别到时候被她几个哥哥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