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着雷弧的枪头,瞬间刺破灰衣修士的灵力护罩。
沈贯鱼在那修士祭出灵盾时,加大灵力输出,一枪穿碎灵盾直取对方眉心。
邹旭大骇,本命法剑拼命的抵制,可剑却在暴烈的雷力之下咔咔开裂,他本人连吐数次血,“鬼主救我。”
不料,正与通冥兽斗法的鬼修刷的扔过来一个还未断气的少年。
嘭,沈贯鱼的枪尖毫不退让的弹开少年之际,鬼修一拍腰间木符,整个房间瞬间鬼啸声起,阴乌的看不到人。
但这影响不了通冥兽,它双爪伸向鬼修狠狠一抓,不料鬼修和邹旭被一张画卷裹住,倾刻不见。
沈贯鱼的雷龙枪只把画卷的卷轴扎了下来,她灵力吸过一看,大恼:“是人骨做的轴。”
通冥兽一把夺过,施法引路后道:“我去追。”
沈贯鱼把几个还未毙命的少年男女救下,送服保心丹后也要跟上,却发现通冥兽再次利用空间跳跃离开。
她没追的上反而与遁着她记号冲过来的执法队撞一起了,“张师兄。”
张俊微一颔首:“沈师妹,这里?”
“进来看吧。”房间的结界并未被掉,沈贯鱼飞枪刺中几处阵眼。
结界一破,张俊几人的神识立刻就看到,花房内一片狼籍,好几株养的特别鲜艳水灵的花朵上方,挂着一个个才逝去不久的,年轻而又漂亮的低阶修士。
他们的血,一滴又滴的浇灌着身下的灵花,神魂却早已无踪。
仔细看的话,好几处灵花的围栏,都是人骨打磨而成。
通明兽说的好色,就是指的这个。
张俊对活下来的人一番细问,才知他们都是看了店门口的招工贴,来应工的。
带队师兄脸色阴沉:“找到花店老板么了?”
张俊摇头:“已问过,从昨日酉时起,就无人再见到她了。”
带队师兄转向沈贯鱼:“此番,多谢沈师妹为坊市拔出一颗毒瘤。”
沈贯鱼回礼:“同门师兄妹,何必言谢。
师兄,这是我整理的玉简。”
“邹旭?”带队师兄看完,眉头紧锁道:“此人与我们太乙宗有些恩怨,若是在坊市画影通缉,怕会引起一些非议。”
沈贯鱼又送出发上的留影玉珠:“我的弟子玉牌也记下了他影像,但只能把这个给师兄存档或公布了。”
还是亲传弟子,上品留影玉珠说送就送,带队师兄见她以神识启动,从邹旭街上与人相撞,再到花房内剑刺少年,他点点头道:“我会为师妹请功的。”
“那倒不必。”沈贯鱼真不用,“到时,通冥兽这一段还请刑堂删去。”
“那是自然。”带队师兄这边刚应下,就有飞剑传书直直飞向沈贯鱼而来,她认出是刑堂的标记,点开就听见传音:
“沈师妹,人已经抓到坊市执法大厅地牢,还请你来认一认。”
紧接着,又一道传音符飞来,沈贯鱼顺手点开。
黎川的声音就扑面而来:“沈贯鱼,你出门就丢了?
我和你娘都要回象准峰了,却是还看不到你。西二街和琼花巷离的不远吧?应该没有百里。”
里面又有夏初一的声音:“你起开!”后头分明还有黎川夸张的喊疼声。
带队师兄和张俊互相挑眉,和他们一起的正在拆阵挖出灵植的队员们,都憋着笑。
福生无量天尊!
沈贯鱼后悔的不行,可现在又无法中止传音符,只好硬着头皮听夏初一后面的轻声细雨:“小鱼,是遇到什么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