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静这一番痛心疾首的内心独白让司徒政完全惊讶了,他没想到何静这丫头像失心疯了似的一心要作践自己,隐隐的,他着实有点为何维明何老弟感到难过。
一想到自己的战友也是含辛茹苦的把女儿拉扯大,而且何老弟又不像自己似的膝下四人,儿女双全,老两口就何静那么一个宝贝女儿,细想想,他要是现在同意了,也的确是有点没人性。
他沉思片刻,对着白婷说:“白婷,你看看这丫头说的是什么话,你跟她讲讲,这代孕是怎么回事,可别让她想当然。”
何静双膝跪地,哀求道:“政伯伯,我知道那个孩子出生后就不属于我,我也知道清朗不会给我什么承诺,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付出,我不求回报!”
白婷心中隐隐的讶异,同时又觉得好笑——这何静到底是文工团出生,莫不是还学了演戏?跪在这哭天抢地的,看上去倒是挺真的。
她忙把何静搀扶起来,安慰道:“这傻丫头,说就说了,你怎么还跪下了,来,让你政伯伯去换身衣服,你跟我到屋里,咱们等着。”
白婷把何静带到会客厅,让她一个人在那里坐着,她自己则借口泡茶,闪身出来,进厨房沏茶的功夫,司徒政换了便装出来了。
他在厨房门口压低声音问:“小静有这样的想法跟你沟通过吗?”
“谁说没说过,我劝她来着,可她就是不听,非要去干这差事,我有什么办法。”白婷苦笑。
司徒政思忖片刻,问道:“你怎么看?”
“哟,还我怎么看,我又不是元芳。”白婷瞪了他一眼嗔怪,虽是四十岁的女人,却依旧眼角眉梢带着风情,司徒政不由笑了。
“老爷,你想仔细了,静丫头要是真给清朗代孕,没有个名分给人家可是不成的吧?那你跟老何几十年的过命的交情就完了,想想你们的关系,跟儿子和子嗣,孰轻孰重。”
“嗨,你说的这个,也是我担心的问题。”司徒政叹了口气,他以为白婷仍旧是对甜心不满,当下也不隐瞒,直白地说,“那甜心丫头人确实不坏,但是好又有什么用?太弱了,根本成不了气候,拖累自己拖累别人,也没有手段心眼,像花瓶似的被清朗摆在那,早晚有一天会摔碎了的。”
白婷闻言并不反对,却也不表示赞同,而是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清朗选什么样的媳妇就注定过什么样的生活,再说他对甜心爱不释手,难道就因为小静怀了孩子,他就能移情别恋?”
“这话可说不准,你不是说过么,男人都逃不过一个花心。”司徒政仿佛把这事儿当真了,出神地念叨着,“小静要是怀孕了,就把她接到家里来住,她天天跟清朗朝夕相对,怎么着都能培养出点感情来吧?”
“哟——”白婷白了他一眼,“瞧你这意思,你要是天天跟你们部队的小文书眉来眼去的,你还打算日久生情老来得子?这就是花心的理由?我说老爷,这事儿上你还真得跟你这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学学,清朗现在一根筋的喜欢甜心,还不是因为当初你把你们司徒家男人的感情给耗光了?别说清朗,你再看看清岳和清风,哪个是三心二意的人了?全司徒家,也就你最不是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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