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般的声音炸响,震破虚空。
空气中弥漫着不同寻常的味道,压抑,仿佛快凝固了一般,四大天王靠在南天门的石柱上,大汗淋漓,丝毫不敢动作,对九天之上帝座上那个男子敬若神明,对南瞻部洲大唐国金銮殿皇座上的那位人皇忌惮不已。
只有隐没在云层深处的太白金星,带着玩味,带着希冀的目光看着南瞻部洲的方向。
“人皇,你敢忤逆朕的旨意,你不怕死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九天之上,帝座上的中年男子看着南瞻部洲的方向有些不悦,质问道。
“你算什么东西,在朕面前也敢用忤逆二字。”南瞻部洲,大唐的金銮殿上,象征着人间最高权力的皇座上,坐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大唐国的人皇,他的面部被淡淡的光辉笼罩着,看不清他的真容,只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无与伦比的威严之气势。
一个在九天之上,一个在南瞻部洲大唐国,隔着天与地的距离,两个人隔空对峙着,花果山的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心颤的气氛。
玉帝望着大唐国的方向,眼睛内的目光更加冷峻了。
人皇看着天空,神色更加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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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国都城,长安外,在远离尘嚣的郊区,一座雄伟的寺庙内。
一间柴房内,一个年轻英俊的白面和尚坐在地上,大口吃着肉,大口喝着酒,丝毫没有一点出家人的形象,倒像是市井的泼皮。
吱呀一声,柴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和尚走了进来,看到房内正在大快朵颐的白面和尚,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但是很快就平静了下去,像是已经对这种事习以为常了,小和尚对着英俊的白面和尚说道:“三藏师祖,您又在这里偷着喝酒吃肉了,您可是我们的师祖,德高望重,深的唐皇器重,难道您不知道这是在犯戒吗?这要是传出去,让我们净土寺还怎么在大唐立足啊。”
“小子,你懂什么,这也是修行,而且还是佛门最高深的红尘修行,有道是破得佛门五大戒,自成人间至高佛,哈哈哈,改明儿贫僧还要去青楼破破色戒。。。。。。”白面和尚大笑着,放荡不羁。
然而他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一个方向,那个方向指向的,正是东胜神州花果山。
在花果山齐天峰上那个小男孩出世的时刻,他的眼睛内突然间射出一道精光,那光芒是如此的耀眼,带着一抹喜悦,还有一丝妖异。
“出世了,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哈哈。”白面和尚猛的咬下一块肉,含糊不清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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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果山的气氛依然凝重,两位皇道帝者依然在对峙,花果山的空间被分裂成无数块,然后又在极短的时间内复原,周而复始。
不知过了多久,九天上的玉帝终于厌烦了这种毫无情趣的对峙,冷漠的开口道:“人皇,这个男孩必须要死。”
“玉帝,朕说过,他是人族子弟,谁敢杀他,朕就杀谁。”南瞻部洲,金銮殿上的人皇开口,丝毫不惧九天上帝座上的那个中年人。
“李昭一,你敢阻朕,你是想和天庭开战吗?你信不信,朕灭了你的大唐国。”玉帝震怒,话声如惊雷一般轰鸣,轰隆隆直接传到大唐的金銮殿上。
“张百忍,你想试试朕人皇真剑的威力吗?你信不信,朕杀上天庭,屠你麾下满天仙神。”南瞻部洲大唐国,同样一道惊雷炸响,杀气腾腾轰向九天,直达凌霄宝殿上。
在花果山,一柄剑悬空挂在齐天峰的上空,剑尖对着九天之上,那把剑的剑身古朴自然,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然而整个三界都没有人敢小看这把剑,因为这是人皇的剑,是人皇真剑。
这是人族历代皇者,联合亿万万子民,花费了无数个万年铸成的,它是整个人族齐心协力的成果,是人族的心血。
它是人族至高无上的宝器,是护持人间的绝世锋锐,它拥有人族的无敌之力,它可斩仙弑佛。
九天上帝座上的中年男子看着漂浮在空中的人皇真剑,眉头皱的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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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金星笑着走了,回到了天庭,四大天王继续看守南天门,玉帝没有杀了那个小男孩,他杀得了,可是他不敢杀,他还是忌惮人皇和那把人皇真剑的。
大唐的人皇没有带走那个天地孕育的石灵,把他留在了齐天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