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燕枝脑海之中灵光一闪,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来,有些疑惑地“嘶”了一声。
陈泽他……
殷昼问她怎么,她又觉得不像,便暂且没有说出来。
反正要求证这件事也不是没有机会,这些长老一个个都虎视眈眈的,哪能放过讨好他们的机会。
陈泽今日走了,来日必然还会再来到二人面前的,燕枝也不急于这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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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阙宫之中装潢果然雅致非常,富丽堂皇,不过他们二人皆不是极为要求物质需求的人,洞府能住人就行,并不在意别的,也并未对天阙宫的美丽表示任何贪图享受。
虽然外头侍从如云,他们也不习惯伺候,一个都没要,打发他们走了。
这消息传到陈长老的耳朵里,叫陈长老都觉得稀罕,只因之前来的几位鬼界使者,不是极为贪财好色、就是极为看重享受,难得有燕枝殷昼这般“清心寡欲”的。
陈泽的自荐枕席计划受阻,陈长老也不敢再次迎难而上,还是有些顾忌他们二人的身份和实力,只是暂且按下,打算徐徐图之。
接下来的下半天就过得很舒适,燕枝与殷昼商讨了一番夜里赴约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又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法宝符篆等物,只等子时三刻的到来。
到了夜里子时三刻,燕枝与殷昼早已经做好万全准备。
虽说天阙宫之中侍从颇多,但这些人的修为都不高,燕枝给他们两人从头到脚套上一层隐匿行踪的禁制,就可以在这里来去自如,而不被任何人发现了。
两人布下障眼法,随后堂而皇之地从天阙宫之中走出,当即御剑而飞,直接飞往宗主养伤洞府,然后悄悄潜入。
果然,到了夜里,这处的氛围又变得不同。
白天的时候看起来总觉得风水好、风光好,灵气丰沛,确实是个上等的修炼养伤之处,但到了夜里,还未靠近小楼,就觉得这周围的气氛一整个变得极为阴森古怪起来。
周围阴风阵阵,那风也不知是从哪吹来的风,如今这月本不应当是寒冷的天气,可这风却好像总是夹杂着刺骨的凉意,吹得燕枝都觉得自己脸疼。
她觉得有些凉,下意识想的不是自己,反而转过头去,看着身边的殷昼:“阿昼,你冷不冷?”
阿昼这两个字念得顺口了,那就常常都只念这个,至于以前叫他什么,那反而还觉得拗口。
燕枝光明正大,绝不会承认自己有私心。
殷昼当然由着她喊,他已经日渐适应燕枝喊他阿昼,这时候只是摇头:“我不冷的。”
燕枝一拍自己,叹道:“我问你做什么,回回问你,你都说自己不冷,然后一抓你的手,凉得跟冰块似的,你就从来不肯说自己冷。”
然后她吧唧一下抓起殷昼的手,往自己的大氅下头一放,俩人就这样黏黏糊糊地在大氅的遮掩下牵着手,还要美其名曰,是怕人家觉得冷。
燕枝理直气壮地觉得自己不是在占旁人的便宜,就这样带着他往里头走,一边说道:“咱们俩还不够熟吗,你什么时候能对我坦诚些,你的身体不好,可不要真冻着自己才是。”
她絮絮叨叨地说,字字句句其实都是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