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风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殷昼半含无奈的嗓音:“你怎能用你的思维去揣测女子,女子与你想的又不一样。
女子心思细腻,思虑周全,常常想的多,也许你没想到的东西她眨眼间就在心里想了个遍。有些事情她从前没想过,可也许刚才她就在心里想的太多。
你看她现今的目光越发沉着冷静,恐怕是重新审视了你们之间的关系,觉得你对她毫无情义,伤了她的心,你若再不哄她,她登时就能与你一刀两断,你信不信?”
琉风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道:“前辈怎么知道?”
殷昼冷哼一声:“若你连这点都想不明白,那你真是白活了这多少年。”
他不过只是提醒一句,倒也不是想多掺和琉风与容悦仙子之间的事情。
琉风一直不曾将自己的爱言之于口,总是压抑着自己,却又从未给过容悦仙子任何确定的答复,他肯定是做错了。
虽然现在哄也不一定哄得回来,但若是现在不哄,恐怕这辈子都哄不回来了。
当然,殷昼这么个万年光棍能这么清楚的知道这些,也是近来他总是患得患失,也常常在心里思索揣摩燕枝的心态——自己瞒着燕枝这样多的消息,倘若有一天真相揭晓,燕枝真的因此恼火而要离开自己身边,那他要怎么办?
无他,走是不可能让她走的,他只能好好将人哄回来。
这也算是熟能生巧了,殷昼头一回在这样的事情上下功夫钻研,还真没想到有一天能够指点旁人。
殷昼不敢说自己有什么经验,但也好歹是在脑海之中演练数遍,所以他看现在的琉风,就觉得浑然是在看一个什么也不懂的蠢东西。
心上人就在身边,不懂得好好把握,反而将人家的真心弃之不顾,也别管到底有什么苦衷,人家一点也不知,只知道自己付出这样多年毫无结果,怎么可能不伤心生气?
琉风让人家在这么多年的时间里只顾着追着他自个儿跑,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他要是还不挽留,那一辈子都留不回来了。
琉风被他这么一点拨,马上恍然大悟,十分信服,浑然忘记了这位前辈从前肃静的身边连个母蚊子都没有,他也不知是从哪来的这些经验。
真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他果然忙着去哄脸色越来越冷的容悦仙子去了,殷昼就借机粘在燕枝身边。
他一直都拉着她的手没松开,燕枝虽然有些赧然,却也一直没甩开,加上殷昼总是时不时提起别的事情,她的注意力一下被转移到别的事上去,也就浑然忘了这件事。
这外头界则被蚕食而引起的阵阵波动传到四方,附近很多离得近的地方都地动山摇了,倒是这阵法中心的气氛与外头的紧张格格不入。
琉风忙着追妻火葬场,殷昼缠着燕枝说这说那,好像外头的那些波动力量与他们完全无关。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的力量似乎停了下来,燕枝已有察觉,出声说道:“他们放弃了?”
殷昼凝神感知了一下,这才说道:“不……”
他这个“不”字还没说完,外头的波动又浑然比刚才大了一整倍,整个小楼之中仿佛天塌地陷,燕枝压根稳不住自己的身体。
殷昼一把将她抱入怀中,燕枝被他按着头靠在他的胸膛,牢牢护着。
外头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随着这一股波动猛然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