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恨不得有什么用处,陈长老看着那两个鬼界之人,知道陆暝寒如今有了靠山,他压根动不了她一根手指头。
陈长老恨极了,怒急攻心,双眼一翻,竟也是一瞬间就昏死过去。
安岳门众人一直都以陈长老为主心骨,如今陈泽身死,陆暝寒叛变,陈长老昏迷,整个安岳门顿时乱成一团,谁也不知该怎么办,果然成了一盘散沙。
他们的战斗力已经大幅下降,燕枝正在考量最合宜的进场时间。
却不料陆暝寒实在是个“人才”。
趁安岳门这边乱成一团时,她悄悄拉着那两个鬼界之人的衣袖,娇声说道:“两位大人,这些人原本就没有什么用处,当初他们跟着大人,也全然是因为他们没有自己自保的能力,希望大人能够保护他们罢了。
大人保护他们,已经颇费时间;且他们如此这般,总是内讧争吵,毫无帮助不说,还只会给大人拖后腿而已。如今他们闹成这样,不如就趁机将他们留在这里,让他们生死有命去吧。”
话说的好听,陆暝寒其实就是想卸磨杀驴罢了。
她之前跟着安岳门众人的时候,可没有一点儿觉得自己拖后腿的意思。
如今攀上了高枝儿,就迫不及待要自己的新主子把安岳门众人丢在这里,真可谓是人生百态。
那两个鬼界之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们出身鬼族,皮肤较常人要苍白许多,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笑容,实在是叫人觉得阴森森的。
陆暝寒被他们这样一看,都觉得自己忽然浑身一凛,却还是要维持着自己的娇笑,宛如撒娇一般:“大人怎么这样看妾身,是妾身哪里说的不对么?”
其中一人忽然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着她一定要抬头看着自己,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修真界中人总是多多少少有些没用的同情心,却不料你心肠这般冷硬。你若是生在鬼族,应有一席之地,只可惜你是个修真者,上不了台面。”
陆暝寒被说上不了台面,自己的下巴也被捏得生疼,却丝毫不觉得憋屈,还得赔着笑说道:“是妾身自己不好,没那本事与大人门同为鬼族。”
她如此这般曲意逢迎、媚意讨好,也确实是燕枝平生见识之最了。
殷昼摇头:“如此媚骨,实在可耻。”
他瞧不上陆暝寒的人品。
但他又摇头:“年纪不小,尽学些小丫头的把戏去讨好男人,学了这一身修为,竟将脑子都给学丢了,叫人发笑。”
他话说得简单,却实在精炼,将陆暝寒此人一言以蔽之——可耻可笑。
不仅仅是殷昼与燕枝觉得可耻,那两个鬼界之人的眼中都写着明晃晃的嘲讽。
不过他们也确实觉得陆暝寒的话说的有理——安岳门众人现在如此,已经成了一盘废棋,又没甚用处,何必带着拖后腿?
陆暝寒见他们虽嘲讽自己,却并未否认自己的意思,脸上也堆满了笑容。
她只觉得一切兴许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惨烈,若是能够跟着他们成功出去,凭借自己的心力,要争个一席之地也不是什么难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