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秘修士听见了,只道:“你师姐责任心太重,换了旁人,未必和她这样出头。”
陆姣茵点了点头,却又马上摇了摇头:“事发之时,我虽然也埋怨我师姐为何不能自私一些,可是我想想,若是我在这样的境地之中,未必不会做出和师姐一样的抉择。”
那修士有些讶异,忍不住问道:“你们师尊这样严苛,从小教你们这一些?”
陆姣茵想到华渊,忍不住有了些嘲讽之色:“我师尊向来不管我,又怎是我师尊教的?是我师姐,我师姐勤勤恳恳,不仅教我剑法入门,还教我为人要立身公正。
我出生修真世家,原本不以为自己能做修真者是什么大事,可师姐告诉我,我能走上这条修仙路,能成为旁人做不到的修仙者,正是因为有无数的凡人成为我们这个世界以下的奠基石。
我们既然有了那些人不能拥有的能力,便要成为能够保护他们的屏障。
虽然这个抉择对自己而言未必有胜算,可是我能尽我一世之力,即便只能为周围其他无辜之人提供一时之拖延,那也算我死得其所。”
她说出这话来时,眼中带着些怀念之色,字字句句清晰无比,没有任何思索或做作之意,竟是她心中这么长久以来的思想,从未变过。
我能尽我一世之力,即便只能为周围其他无辜之人提供一时之拖延,那我也算死得其所。
她如此这样说着,众人浑身一震,忍不住头皮发麻,却仿佛看见满身是血的燕枝口中说出这话的模样。
周围之人都听见陆姣茵口中言语,又正好看到观天镜之中场面,那两个鬼界之人手中又不知道在用什么邪法,加上剩下的几只食界蛛又在张牙舞爪地扑过来,场面显得极为凶险。
陆姣茵一见,泪流得更加汹涌,而那神秘修士,竟是立即握紧了手,似乎同样十分担心。
而燕枝却没有露出丝毫退却之意。
她那沾着血的脸甚至绽放出一丝极为明艳璀璨的笑容,目光之中灼灼战意燃起,一拂袖,将太玄剑身上沾着的血迹擦去,横剑面敌:“放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