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银灰的宾利在艳阳下疾驰着,谢一鸣坐在驾驶座上,罗墨坐在副驾驶上。罗墨穿着白衬衣黑西装,而且还打了一条深红色的领带。
“男人总要有一件拿得出手的衣服。”谷雨将这身西装丢给罗墨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虽然是谷雨直接买回来丢给他的,但这件衣服穿在罗墨身上却极为合身,不宽不窄,为本来相貌只能算得上是平庸的罗墨加分不少。
只不过这件衣服一直都是放在罗墨柜子中的摆设,他从没有遇到过庄重到需要穿西装打领带的场合,这还是这身衣服还是第一次发挥了作用,罗墨想自己这么一去没准能碰到两个同行所以最起码要打扮的人模狗样才好。
罗墨本来是想要打车去的,可谢一鸣却执意要亲自来接罗墨,看谢一鸣如此坚持罗墨也就没有在这些小事上与他斤斤计较,但罗墨一上车看到谢一鸣连续三次起步失败他就后悔了。
“你没驾照?”罗墨有些狐疑的看着谢一鸣。
“没满十八岁哪里来的驾照?”谢一鸣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罗墨。
“那你经常开车?”
“一年要开好几次呢!”谢一鸣骄傲的说到。
“好几次!”谢一鸣的话让罗墨感到胸受到了重重的一击。他不动声色的系好安全带,但是心中还是有些七上八下。
“众良市有宾利的检修站?”罗墨问到。
“这车刚出厂,哪用的着检修?”
罗墨这时才松了口气,刚出厂的车,安全气囊最起码不会有事吧。
“车不错。”罗墨夸奖道。
“那可是,纯手工的!”将罗墨夸奖他的品味,谢一鸣得意洋洋的说到。
罗墨看着谢一鸣得意洋洋的笑脸将嘴边的那句“尽显暴发户的嘴脸”咽了下去。
宾利穿过初春那稀疏而斑驳的树影,车座的真皮座椅很软,坐在上面罗墨就感觉到有一种昏昏欲睡的冲动。
罗墨度过一篇文章,上面说睡眠是会传染的,如果人看到别人熟睡的表情也会在心理上产生疲惫感,为了让谢一鸣开车时候有足够的精力,罗墨只有强忍着睡意,最终在半山腰上一个别墅前停下的时候罗墨心头甚至升起了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罗墨扭动了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身体,他现在心底暗暗吐槽了一下谢一鸣那糟糕的车技,他坐在这辆车上感觉自己就像是山崖上的蒲公英,只有英系车辆的那还算厚实的铁皮和足够优秀的安全性能能给罗墨带来丝丝的安全感。
“你每天上学放学都会绕这么大圈子吗?”谢一鸣将车锁打开之后罗墨问到。
“当然不是,我平日间也是住在市区的,我也只是偶尔周末回来这里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今天之所以带你来是因为你想要看的那些小东西都堆在这里。”
罗墨敏锐的觉察到了谢一鸣用了堆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