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一点,林姣倒很赞同。
她一向佩服裴贽,无论是行事作风还是处理问题的方式,都值得她去学习。
冯韵洁发完花痴,感叹道:“也不知道这朵高岭之花,最后会被谁摘走。”
林姣附和一句,又端起碗喝汤。
她从头到尾的反应都很平淡,冯韵洁不免觉得奇怪:“林姣,你就不好奇吗?”
“好奇啊。”林姣擦拭过唇瓣,明知故问:“他还没结婚吗?”
“没有,像他那种身份的人,估计得家族联姻,娶一个对自己有利的伴侣才行吧。”
“谁说的?”
“上流社会不都这样吗?”
林姣摇了摇头:“他有能力,身价也高,不需要用联姻来稳固地位。”
“但他总得考虑一下裴家吧?万一他父母让他联姻呢?”
“不会。”
“你怎么知道?”冯韵洁狐疑地看着她,不懂她为何这么笃定。
差点露馅的林姣,眼睫微颤。
她顶着那双澄澈的狐狸眼,不掺杂任何情绪与她对视:“我猜的。”
“吓我一跳。”冯韵洁拍拍胸口:“我还以为你认识裴家人呢。”
林姣但笑不语。
她看冯韵洁也吃得差不多了,便把餐具放入清洁台:“韵洁,我先出去买点东西。”
“要我陪你吗?”
“不用,你上楼休息吧。”
目送她乘坐电梯离开,林姣舒了一口气,跟着导航走到附近的咖啡厅。
她点了一杯卡布奇诺,舒适地靠在沙发上,跟裴伊澜视频:“伊澜,你好点了吗?”
裴伊澜那天喝了酒之后,生理期就提前了,再加上腹痛的缘故,今天没办法报道。
“我好不了了。”她揉了揉眼睛,生无可恋地翻了个身:“楚裕舟那个狗东西搞我。”
林姣挑眉:“他做什么了?”
“他打着看我的旗号,来我家跟我爸妈告状,把我害惨了!”
“你又得罪他了?”
楚裴两家不仅是世交,还有一层邻里关系在,按理来说,小辈之间的关系应当很和睦。
偏偏裴伊澜跟楚裕舟不对付,一见面就掐,不分出胜负不算完。
而类似于‘告状’这种幼稚的事,林姣一个外人都习以为常了。
“我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一来就跟唱戏似得,说我那天在迟来把小叔当成陪酒少爷,还侮辱了他。”
“真的假的?”
“肯定是假的啊!”裴伊澜一脸心虚,又激动道:“那是我小叔,我怎么敢嘛?”
一看她这个反应,林姣就猜到楚裕舟拿出了十足的‘证据’。
她对没有印象却目睹过的事,很感兴趣:“他说没说,你侮辱人的过程?”
“他说我往小叔脸上砸了一张卡。”
裴伊澜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没底气:“但我觉得不可能。”
林姣一想到那个画面,都替她担忧。
饶是裴贽脾气再好,被自己的侄女这么对待,也难免不气。
她提出建议:“酒后说的话虽然当不得真,但你最好还是去道个歉吧。”
裴伊澜心底清楚,楚裕舟不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只是一时不愿面对事实罢了。
她长叹一口气,不再说什么没做过的话:“姣姣,你知道我有多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