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稁
“哪样?”
“你……唔。”
何祺总算尝到了苦想已久的滋味。
他扣着她的后脑,从最初的试探演变成无法控制的地步,近乎疯狂的想得到更多。
这个荒唐的吻持续了很久。
眼尾沁出泪花的苏恬,连忙偏头。
她吸了吸鼻尖:“你太过分了!”
“抱歉。”何祺吻去那滴泪,抱着她的手越收越紧:“我一时没忍住。”
“你这样让我怎么面对阿权?”
“他又不知道。”
苏恬止不住的抽噎:“不管他知不知道,你亲我都是不对的。”
“那你喜欢我亲你吗?”
“不喜欢!”
“是吗?”何祺挠着她的下巴,眼神似要将她紧紧包裹:“我不信。”
苏恬没有接话。
她翻身下床,拿出包里的镜子补一下口红,不肯再让他靠近。
“恬恬。”何祺牵住她的手示软:“我不这样了行吗?你别生气。”
“刚才的事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但绝对没有下次,懂吗?”
“懂。”
他盛满爱意、唯命是从的眼神,让苏恬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她坐回床边,指尖落在他手臂的几处伤口上:“绑你到拳场的那群人查到了吗?”
“没。”何祺的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稍纵即逝:“我爸还在查。”
“你觉得是谁干的?”
“说不好。”
“那再等等,总会有结果的。”苏恬看在他还有用的份上,不再吝啬地给他拥抱。
她的温度胜过一切宽慰。
何祺想得到她的心更加迫切:“我下周六出院,你有时间么?”
“好像有。”
“那我等你。”
“嗯。”苏恬很快离开。
她乘坐计程车回到鹭浮湾,换下沾满消毒水的衣服,坐在客厅等那道身影归来。
凌晨一点,凌乱的脚步声传来。
再次喝多的顾权,还没靠近洋房的大门,就在院子里吐了。
他醉醺醺的状态给了苏恬机会。
“阿权,我扶你上楼。”她敛下眼底的窃喜,把他带回房间。
她找出红墨水放在床头柜上,甩开拖鞋以后,喂他喝了几口水。
“关灯。”顾权眯起双眼,明显不适应头顶落下的刺目灯光。
“你还没脱衣服呢。”
“不想。”
见他想往后躺,苏恬眼疾手快地抱住他的胳膊,花了将近十来分钟才帮他脱下来。
她留下一盏夜灯,凝视那张让她着迷的脸庞:“阿权,我是谁?”
“谁?”
“我问你我是谁?”
顾权蹙眉看她一眼,或是反应迟钝的缘故,久久没给她答案。
等不及的苏恬又重复了好几遍,总算听见他唇边溢出的声音。
“苏恬。”他呵出的酒气,熏得她心跳加速,更忍不住笑出声来。
顾权无视她的怪异行为。
他刚闭上双眼,唇瓣就多了一抹温软,勾着他打起精神。
“阿权。”苏恬为了给他留下记忆,故意在他耳畔留下一句话。
“什么?”
“你在装傻吗?”
顾权根本没听懂。
他出于本意,循着那抹让人上瘾的温软覆上去:“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