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宛舒拍了拍她的手,“二伯娘,我会尽力的。您肚子里还有孩子,这样,您别激动,先坐在旁边歇会儿,我先给二伯看看情况。”
“是,是,我不耽搁你,我,我在旁边看着……”黄珍珠忙回道。
直到赵青桃把人扶开,赵宛舒终于把注意力放到了床上的赵二湖身上了。
赵荣贵已经把其身上的薄被给掀开了,露出了他身上所有的伤。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真正看到赵二湖身上的伤时,她也不由皱了皱眉头。
赵二湖身上穿着打满补丁的单薄夏衣,此刻夏衣都被划破了,身上遍布了不少零星的伤痕,有些被清理干净了,估计黄珍珠做的。
这些伤应该是滚落山坡时,被石块树枝给划伤的,但其中最严重的就是左腿上的伤。
小腿的骨头从膝盖处探了出来,骨头在烛光下泛着白森森的光,其上还挂着薄薄的一层皮肉,因为无从下手处理,鲜血染红了整个床铺。
这样的伤,的确是很严重了。
不是医术很好的大夫,就是保住了命,很可能还是会落下残疾,不能再做重事了。
也难怪赵有根和赵李氏不肯治!
这伤口实在是恐怖了,连赵荣贵这样的男人都不敢多看,旁边黄珍珠捂着嘴心疼得直哭,赵青桃等人也是泣不成声。
一时间,屋子里都是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