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居然问我要钱?”方夫子不敢置信。
谁不想跟个读书人打好关系的,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这么不客气地对他。以往,哪怕他脾性再古怪,为了孩子能够读书,都会腆着脸给他送礼求收留。
“方夫子,你这话就搞笑了!你既不肯收我哥入学,却还巴着束脩银子不肯归还?这是哪门子的道理!”赵宛舒也气笑了。
“难道你们读书人凭借识得几个字,就能光明正大地无耻耍赖吗?”
“外头的平头百姓都懂的,拿钱办事的道理。你这既要收钱,又不肯出力,还要羞辱人,莫不是你欺负我哥脸皮薄,我只是个小女子,就想这样占尽便宜!?”
赵宛舒的脸沉了下来,“既然如此,那我就别怪我不顾您的脸面,去城里市集找些懂道理的商贩评评道理。看看是不是买卖不成,还要倒贴钱的事儿!”
读书人最是讲究名声,若是叫赵宛舒这般胡搅蛮缠地宣扬出去,今后谁再敢往学堂里塞人读书了!
方夫子虽然是读书人,但读书人又不是圣人,还是得吃喝拉撒的,还是得进账黄白之物的。
方夫子脸都燥红了,他抖着手,指着赵宛舒:“你……真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他不屑于跟赵宛舒个小女孩拌嘴,就把炮口对准了赵容朗,“赵容朗,我们好歹也师徒一场,我怎么也担着教导过你几日的情分,你就这么让你妹妹一个小辈羞辱我!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