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正阳仔细望了望,“这腿是骨折了啊!那你们应该送去医馆啊,跑来闹腾阿宛干什么?这瞧着挺严重的,你们快送过去医馆,可别耽搁了孩子的腿!”
不过,很快他又反应过来,赵宛舒就是大夫。
他皱了皱眉头,觑了眼张氏,“我说,张氏,你该不会是阿宛不答应治你家儿子的腿,你就要拿长辈的款,在这逼迫她吧?”
“我可告诉你了,阿宛虽是个大夫,但到底是个姑娘家。你家阿多是男人,你们就该送去给男大夫看,哪里大夫不肯救,就逼迫人的道理!速速抬走,我喊人去我家套车来帮着送!”
说完,苗正阳就要起身。
“什么我逼她?分明是她逼我们!”张氏却是不应,她嚷嚷道,“我家阿多的腿,就是她给害的!”
苗正阳:“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张氏回道,“她要收劳什子的药草,就动员村里的人去帮着采,给的价格也比外头药铺的便宜。如今我家阿多为了给她采草药摔断了腿,以后半辈子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赚了这黑心肝,昧良心的钱,她难道就不该管我家阿多吗?不该赔偿他吗?今儿个便是村长你来了,我也得说一句!”
“这人在做,天在看,没了良心,那是要天打雷劈的!”
此言一出,赵宛舒和苗正阳都很无语。
苗正阳不敢置信,“所以,你就为了这个来闹?”
他抹了把脸,原地打了个转,蓦地就指着张氏破口大骂道,“阿宛收药草,那是给咱们村大伙儿一条赚钱的路子!”
“她好心教咱们认药草,让村里一些妇道人家和小孩儿们也有了赚钱的能力。这些药草若是你们拿去外头药铺卖,且不说要不要,你们连炮制都不会,就是卖个空!”
“人家阿宛却不嫌弃,全给要了,还给钱财,那是她好心,也是隐隐帮扶咱们村里。不然,你家阿多为什么要去采摘草药?”
“你们若是看不起,就别去摘这劳什子的草药啊!吃饭端碗,不吃摔盆,张氏你也说得出这些话来,你亏心不亏心!”
“还敢来这闹,问人家赔钱,你是不是脑子有包!前儿个你娘家亲戚去挖山,结果死在那边,也就配了个几个银子安葬,你倒是好,上来就要阿宛管你儿子的后半生!真是好大的一张脸啊!”
“有病就去医馆瞧瞧,别整天琢磨这些有的没的!再叫我听到你说这些话,可别怪我寻你家老头子说道说道!”
张氏的公公最是看重面子,若是叫他晓得张氏在外头败坏家里的名声,定然饶不了她!
张氏有些傻眼,她没想到哪怕她家都那么惨了,苗正阳居然还帮着赵宛舒。
她往地上一坐,就开始拍大腿嚎叫起来,“村长,你这是偏帮人啊!老天爷啊,我好好儿的儿子,拿了他们赵家几个钱,就要被害得后半生得躺在床上了,以后可怎么娶媳妇啊!我的儿,你命真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