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老太太的嫁妆体己,特地给二爷准备的。还请过目!”刘嬷嬷说着递了过来,“都是特地精挑细选的,想着二爷也不愿意离家太远,故而都选的是百花镇附近的铺子和宅院。”
赵二湖哪里会看这个,赵青栀却机灵地送到了赵宛舒手里。
毕竟赵宛舒在燕北城待过,她可比他们了解得多燕北城。
刘嬷嬷见此,面色微微一变,嘴上继续道,“对了,还给二爷准备了几个丫鬟婆子伺候,回头我给二爷送过来,也好照顾好二爷的生活起居,老太太那边也能放心。”
“这就不用了。”赵宛舒边慢慢吞吞地翻看着地契,边推拒,“你们若是真想照顾好我二伯,就不会送这点东西,怎么,你们赵氏是没落了吗?就这么点东西,打发叫花子呢?”
她把匣子整个推给地上,木头匣子哐当地碎成两半,她拿着手里的几张薄纸,冷笑道:“就这么点东西,还想送几个吃白饭的来给你们当眼线不成?”
“瞧瞧,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她挥了挥地契,“不是正当街的铺子,两个犄角旮旯的铺子,一个一进的宅院,宛城的宅院连半亩水田都没有,就一个小农庄,能做什么?吃外头山上的草不成?”
“这就是你们老太太心疼儿子的诚意?当真是可笑!还二百两银子,够在燕北城做什么生意,连本钱都没得,吃两个月就光光的了,还得养你们送来的眼线,最后还得给你们感恩戴德,你们可是好算盘啊!”
这点东西给赵宛舒,她自然是能翻倍的,但是赵二湖不行,赵青栀也年岁小,打算不起来,两父女过去,难道真的扣扣索索地过日子吗?
燕北城的消费那么高,怕是都不够他们吃多久!
刘嬷嬷:“赵姑娘,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还想问你们什么意思呢?还说什么南都杭氏的世家名门,怎么嫁妆单子里都是这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你们老爷知道吗?”赵宛舒冷笑着坐下,“就这眼皮子,还有脸跟我们来谈条件?”
“打发叫花子就去城里寻真正的叫花子去!我二伯还不稀罕呢,”说着,她对赵二湖道,“二伯,你别怕,娘不疼,您还有爹呢!回头咱们就亲自去寻赵老太爷给你做主!”
她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赵家主母,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赵二湖好歹是她亲儿子,便是再不乐意认亲,但面子情总得做得过去啊!
便是给赵二湖在这梨花村置个十几二十亩地,也好过去燕北城给他两个偏僻角落的铺面啊。
结果她倒好,一边怕赵二湖留在这农庄里,以后被人讥讽,或者是落了话柄子,一边又不想付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这真是什么好处都想占了去。
赵宛舒见了都无语了,就这脑子,也难怪能做出这般不认儿子,混淆血脉的事情来。
就是不知道赵老太爷晓得后,又该怎么想了!
赵二湖讷讷应着,他是不懂这个的,就是觉得两百两挺多的了,但自家闺女摁着他的胳膊,他也不好说话扯后腿。
刘嬷嬷和赵释帆却是被赵宛舒的发言给弄得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