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眼看着马车离开了,赵三河等人就纷纷回屋了。
林彩云如今产后期,正是多愁善感的时候,方才见了赵青杏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她忍不住擦了擦眼角,“这赵家造什么孽啊,非得要把二哥他们给送去那人生地不熟的燕北城,好好儿的,就不能待在咱们镇上吗?”
“好歹那都是熟悉的地盘,以后也能有个照应。这要是以后有个什么的,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这安的什么心啊!瞧瞧人家阿栀还得与她娘和姐妹几个分隔两地,真真是……”
赵宛舒扶着她坐下,又给她端了水过来润口,闻言,她笑道,“这就是他们要的。娘您想啊,若是这置业在咱们本地,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这邻居亲戚的来打探,又该怎么说?”
“这探究来探究去的,这秘密可是瞒不住的!您可别小看了大家八卦的心,到时候传扬开来了,对他们可就是致命的威胁了。”
“而这离得远了,大家瞅不见,就只当二伯是得了什么造化,时间长了大家也就淡忘了,可不比在眼前晃悠叫人惦记着强吗?”
赵释帆他们可是精得很,他们掐灭了各种可能性,就只盼着这秘密被埋得更深,如此才能更安全。
他们谁不知道留在百花镇,梨花村是对赵二湖最好的选择,熟地熟路的,但赵家却不能让这样的变数存在。
若是真如此,怕是时间长了,赵二湖的性命才是真的难保,倒不如退一步,应了他们的心思,打消他们的警惕。
说不定时间长了,看赵二湖他们老实,今后那赵老太太还能念两份情分,而不是在这节骨眼上对着干,最后闹得鱼死网破,让他人得了渔翁之利。
林彩云还真没想那么多,如今听得分析,不由长长叹了口气,“你说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这都是长辈们造的祸,却连累了下一代……”
说到这,她的话就低了下去,便是赵李氏再不是人,也不能由她这个晚辈儿媳置喙,这会落人口舌。
赵宛舒也想起赵李氏,说起来也奇怪,这次赵释帆找上门来,又是送铺子送钱的,怎么赵李氏却毫无声息?
这可不是她一贯的做派。
甚至连赵四江他们都悄无声息的,可真是奇怪得紧啊!
而被赵宛舒念叨着的赵李氏等人当然不是没有消息的,赵二湖被偷偷认了回去的消息,赵李氏比谁都清楚,她生怕自家二儿子被影响,故而她还特地去寻了赵释帆一趟。
她的热切,倒是让赵二湖再次认识到,她对自家爹的关心。
他琢磨着,或许他可以利用赵李氏做些什么。
故而,这次去燕北城,他把赵李氏也给捎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