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子赞不绝口道:“爷平日里不装扮就已经神仙似的人物了。这么细细地点缀了一番,那可是貌比番安,美胜宋玉,真正的国色天香了!”
小扇子道:“你会不会说话?我们爷这是俊美不凡,风度翩翩,玉树临风。你说什么国色天香,那是说娘们儿的词句。”
南宫玉闲闲地说了一句:“谁让你们多嘴了?掌嘴吧!”
“是!掌嘴!奴才们实在不该赞爷的美色,这是爷要穿戴给四王妃看的,又不是给我们奴才们看的。若不是托了四王妃的福气,我们奴才们哪有这福份看四爷穿戴得这么鲜艳夺目?”小初子说着,用手象征性地打了自己两下嘴巴。
小扇子也跟着做了做样子地给自己掌嘴。可是,这俩个小奴才跟在四爷的身边是最长的,早就摸清了四爷的性子,知道爷在这种小事情上是不会真的要罚他们。所以,有时侯他们观颜察色地,看四爷心情好时,就嘴贱几下,四爷是不会怪罪的。
南宫玉出门时,天色已晚,小初子和小扇子都提了一个灯笼,分别在两边给他照着路。
一路到了沁心阁,远远地,发现丫环们将整个沁心阁布置得格调十分清新,竟然令他驻足看得有些呆了。往年中秋时,王府也有略作布置的,但那只是惯常罢了,并无特别新奇。
可是此刻,这原本也和别处没有多大分别的沁心阁门前却焕然一新,别出心裁,和其他的小阁有着绝然不同的布置,令人耳目一新。
门前那颗枝繁叶茂的凤凰木今年奇迹般地地开了花,此刻被挂上了几盏灯笼。灯笼的光在淡淡的月色之下盈盈辉映,夜风吹过,一窜风铃响起了美妙的天衙之音……
“叶如飞凰之羽,花若丹凤之冠。”
有人如此形容凤凰木,南宫玉这时才有此同感。再看,那凤凰花树之下,五彩纷呈的秋菊居然被摆出了两行大字来——“喜迎中秋。”
喜迎中秋之下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小扇子今日来时,也没注意到这些,这会儿循着主子的目光,也惊喜地发现了。
小扇子小声说道:“娘娘真好心思!奴才今日过来时,就见娘娘在指挥着丫环们忙忙碌碌地布置着。没想竟是布置得如此的独具一格,妙趣横生。早知道爷就该让王妃娘娘也将暖玉阁也布置布置,免得我们暖玉阁那边显得没啥情调。”
“那是你们没脑袋。情调这东西是天生的,你们有吗?”南宫玉居然伸出一根手指敲了一下小扇子的头,然后才继续走路。
小扇子跟了四爷多年,四爷这个敲他头顶的小动作是极少见的,那必是他心情极好,有什么喜事才会有的小动作。但这样的小动作真的几年来用十个手指头来数,十根十指还是太多了。
可见,爷今晚的心情真的特别地好。
几个在门前守着的丫环们一见四爷到来,立即都跪下了叩见。
“奴婢叩见四爷金安!”
“起来吧,王妃在里面睡下了?”南宫玉看了一眼关闭着的大门问,然后又说道,“将门打开,不用通报了。”
他整了整衣领,就要跨步时,小丫环李银屏只好硬着头皮小声说道:“禀王爷,王妃娘娘吩咐过,无论是谁来了,都一律给挡着,不得进去打扰。因为王妃娘娘说她要闭门练功。”
“闭门练功?连本王也要挡着吗?”南宫玉止了脚步,心想,这胖丫头真是在练功吗?还是在生他的气?不是送了她很多礼物吗?怎么还生气?
不就是不想让她经营红歌台吗?红歌台曾经是太子殿下的地方,那么轻而易举地交出,其中有没有什么阴险,他能放心吗?这胖丫头天不怕地不怕,想自己经营,实在是个给他添乱的麻烦精。
女人,还是乖乖地在家生孩子更让人省心。
南宫玉对丫环们说道:“不用跪了,把门打开。”
小竹桃抖抖地摸出钥匙来,将门打开。
南宫玉推门跨步进入,反手将门关上。转身的刹那间,烛光摇曳映照着一窒的白雾缭绕着,墨素心正坐在榻上,整个人被白雾包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