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胡弘勾唇一笑,模棱两可地,拱手低眉道:“四爷么?他是你夫君,你自己问他去。”
墨素心忽地觉得自己问这话有些多余。八大侍卫和胡弘都是四爷的人,四爷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中了毒?只是,她身上的这件舞衣有毒,这太可怕了!小玉是不是在为她担心?她让他担惊受怕了?
“我要马上去换了这件衣裳。胡大哥,这是什么毒?我当时好痒,还有些晕眩感,差点就……”她最怕的是自己会失去理智。此刻想来,自己当时发现有异时,就不该再坚持下去。而是应立即下来,免得有人为她担心。
她的话未说完,墨素卿如一阵龙卷风般走了过来,浓眉大眼上聚着一抹疑惑,对她说道:“妹妹,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哥哥所不知道的事情?”
墨素卿刚才只是稍为用了些内力,但那些菊花原本就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托起,送至了妹妹的头上。他一直以为那是八大侍卫的内力,所以自己也无需全力,只加了三分内力上去。他想着,八大侍卫内力不继时,自己就时刻接住。
所以,他耗力并不多。当时无瑕多想,当真以为那只是胡弘在耍什么雕虫小技,只想驳得大家开心的观赏。但过后想了想,终觉得有些蹊跷。胡弘不似如此张扬之人,一直就低调地跟在四爷的身边,又怎会大费周章地作一场那么轰动的秀?所以他越想越不对,就不放心地又过来找墨素心问个明白。
墨素心将刚才的事告诉墨素卿,墨素卿这才大急起来,立马要和妹妹,胡弘一起到原先那个舞衣室里去查看查看。
墨素心换回自己的衣裳后,想找来刚才在舞衣室里给她服务的那个尚医宫女时,却怎么也找不到了。将所有的宫女都找来,还是没有原来的那个宫女。那个宫女竟然凭空消失了?
墨素心问这些尚衣宫衣,她所穿的这件舞衣是什么来历时,所有在这里管事的宫女都说,从来没见过这件舞衣。至于墨素心所说的,关于这件舞衣的传说,更是让宫女们哑然。
胡弘道:“四王妃,你就不用查了。就算你再查也只是白搭,因为此时此刻,舞衣上的毒已解。更何况,众目睽睽之下,你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地跳完了舞。你若说某某某人下毒在这舞衣上害你中毒过,有人会相信吗?到时,你反落得个诬陷别人的罪名也说不定。”
“岂有此理!难道就这样算了?最起码也要禀报皇上,让皇上砌查。”墨素心跺脚,嘴上说着不服气的话。可她心里也隐约觉得,这件事只怕真的查不出什么来了。
至少,真凶难查。如果她当场出事的话,皇上确是会查,但真查下去,当真能查出真凶吗?她有些不确定起来。但就此让凶手逍遥法外,却一向不是她的作风。
她原本就是查案的高手,更不是一个会放过凶手的人。
胡弘沉默一会儿又说道:“这毒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万蝶痴’。它不是立时三刻能下,必须将药泡在衣裳上至少一个时辰。而且这药得之极为不易,相信用药之人必定早就事先毁掉了证据。因为那人以为你必死无疑,死后必定掀起风浪。这毁灭证据是绝不会忽略的,必定做得天衣无缝。”
“哼!我就不相信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墨素心不听胡弘的,这口气她咽不下。这人命关天,如何能轻易妥协,不了了之?
墨素卿也赞同妹妹道:“妹妹,我赞成禀报皇上,等皇上下令砌查此事。此事不能不了了之。”
墨素卿说完,和墨素心一起出了舞衣室,要一起回去禀报皇上。
胡弘跟在他们的背后,蹙起了眉头,在墨素卿和墨素心大步流星地走出一段距离后,自语道:“又要有许多无辜的人要人头落地了。”
墨素卿和墨素心回到原地,由墨素卿向皇上禀报了此事。
皇上听后龙颜大怒,立即宣来刑部尚书司马锦程,要他马上去砌查此事。
太后听了,拉着墨素心的手问道:“四王妃差点中了毒吗?让哀家瞧瞧。快让人将那件毒舞衣拿过来,让太医们来验一验。还有,将管理舞衣宫的宫女通通传来,皇上可要一一查问过,绝不可姑息了下毒的人。”
皇上道:“太后放心,有人胆敢如此丧心病狂,在这中秋之日坏了老佛爷的兴趣,朕一定要重重地处置。”
皇后立即出来,跪在皇上的面前,低眉说道:“臣妾领罪!这后宫之中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请皇上治臣妾失职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