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那时见他,他已经是七十余岁,可此刻他看上去居然象年轻了二十岁,这这怎么可能?这人越活越年轻了吗?
但是,再定睛一看,这人竟然确是李伯轩的模样。而且,众人一听此人就是名动天下的名医李伯轩,哪有人敢上前拿下他?传说此人欲要取人性命,那当真就是被阎罗王点了名,欲要人三更死,绝对就不可能留命至四更天。
李伯轩笑道:“那时老夫确是头发白了。而此刻头发是黑色的,那自然是用墨汁给染成黑色了,不可以吗?吕将军?还有,那时老夫没空刮胡子,你以为老夫已经七十岁,可老夫却只有四十出头,不过就是懒刮胡子让你以为有七十岁罢了。”
“原来如此?!”吕将军半信半疑?“刚才老夫怎么就没看到李大夫?”他何时请过这李伯轩进来了?
李伯轩道:“老夫入京,本是无所事事。偶见吕将军和四爷在一起,以为有热闹可看,又听闻我的徒儿胡弘一直就跟着四爷,所以就冒味跟在吕将军后面进来了。”
“原来如此!”虽然吕将军只说了这么一句,却心有余悸。这个人一直就跟着他,他居然一直都不知道?这是一件多么诡异的事情!换句话来说,此人若是要取他性命的话,他岂不是早就没命了?
难道此人还会嶂眼法吗?
而且,皇上和太后都曾对此人十分礼待,就算是他的小徒儿胡弘都没人敢动了,何况是他本人至此?
这人出现在此,所有的事情都显得棘手至极。
这时,他们更是为了刑堂的屋梁上跳下一只人面猴身的“小怪物”而人人面上变色!照这李伯轩的说话,刚才那些老鼠和蟑螂竟是这个“小怪物”招来的?
就算是刚才还觉得将肖子宁打个半死而逼得胡弘要写认罪书的司马锦程这时也有些心惊肉跳道:“这里是刑部!闲杂人等不得进入!李……李大夫既然没有犯罪,那……那就请出去吧!”他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了。
李伯轩却笑道:“既然是刑部审案,我的徒儿犯了事,我这个做师父的在旁边听审也不行吗?老夫也知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徒儿倘若是真犯了该死的罪,老夫难不成还会扰乱公堂不成?但是,倘若有人想屈打成招,将些莫须有的罪名随便地扣在他们的头上,老夫倒想知道谁有这个胆子!”
四王爷南宫玉向李伯轩抱拳拱手道:“原来是胡弘的师父李大夫来了!请恕小玉此刻不方便。待会事了,还请李大夫给小玉一个机会请到府上一聚。”
李伯轩伸手放在南宫玉的肩膀上按了一按道:“原来你当真已经康复了!可喜可贺!让你康复的四王妃呢?老夫定会到幽王府去拜会四王妃的。”他伯轩入京还有一个原因,他听说小玉的病好了,是因为娶了墨家的大小姐。
“师父!”胡弘和肖子宁叫道。
“师姐!”那猴身人面的“小怪物”忽地走到肖子宁的面前,从身上摸出一瓶药粉来,让药粉洒落在肖子宁的屁股上。虽是隔着衣裳,但那些药粉洒在肖子宁的屁股上时,她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地方就不再痛了。
“谢谢孙师弟。师弟又有了新发明了?恭喜师弟。”肖子宁说道。
“师姐不用谢!”孙青在师姐的耳朵里悄悄地说道,“这里的人,我都给他们一点教训,替师姐报仇。”
肖子宁大吃一惊,但却又说了一句:“谢谢孙师弟。”
司马锦程因为吕慧庭将南宫玉带了来,原本应当高兴。只要胡弘肯为他师妹而写下认罪书,就算是南宫玉来了也同样地脱不开关系去。
可是,看吕慧庭对这个无端闯入来的李伯轩如此忌惮,他也不由得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声势立即就减了一半。但这案子却必须审下去,所以他重拾刑部尚书的威风,“啪”地将惊木堂重重打了一下。
他清了清喉咙,硬着头皮说道:“既然四爷来了,胡大夫的师父李伯轩要听审,那正好!赐座,让他们都在旁听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