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放假之前什么也没有发生,所以当我提前交完考试卷一抬屁股回到家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一点方向感都没有了。
大雁出院了,没有参加考试,导员说开学回来办延考,大罗也把脑袋包扎起来回到了他的内蒙古,我说我小时候在电视里看蒙古人的时候就纳闷,为啥他们脑袋上都缠着一圈白色的绷带,敢情都是被打出来的,看来说蒙古是个战斗的民族,这话一点都不假,我们要向他们学习!
我妈又开始天天端个小菜盆儿问我考试怎么样啊,学校怎么样啊,我说我平常周末也经常回来,你咋就不问,我妈说这不都堆一起问省事吗!我说你们中年妇女就不要和我们青年小伙搭讪了啊,洗菜去,然后我妈去厨房抄起擀面杖就削我。
大鹏听说我和小荷和好之后比我还乐的屁颠儿,放假回来一见面就问我媳妇咋没一块来见老婆婆,我说不用见,到日子花九块钱就把证领了。大鹏说你那同学张临还去学车吧,上次内路还没过呢,大鹏不提这事我还真忘了,我说不知道啊,住院了。
“怎么了?”大鹏小眉毛一挑表示惊讶。
我真不想提刘峰彬那个****,但是没办法,又从头学一遍。大鹏听完气得嗷嗷直叫,我说你别缺氧了,事都已经过去了,大鹏说那个姓周的娘们也不是好玩意儿,我说算了,不提了,唐维呢?
“他这假期不回来了,去武汉学技术。”
我问学什么技术。
“他毕业不是家里给找完工作了吗,但是得先把技术学了,就去武汉找他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去了,顺便把武汉转一圈。”
我说哦,大鹏突然想起什么来,说你不是家里也找完工作了吗。
我说对啊,这不闲的天天写小说吗。
大鹏冲我来个大拇指,我说你啥意思。
“我说你是好青年,有理想有抱负有志向的好青年,独立自主,奋斗不息,少年有成,摧枯拉朽,流芳千古……”
我说得了得了,等会再说我该立个碑了,再拉出来就是兵马俑了。
“范禾呢?”
我说他每次都比我晚回来,估计这会正在学校上期末实践课呢。
大鹏说那哪天把他俩找出来吃顿饭,我说:“哦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跑得比谁都快,铁柱没过一个礼拜就在电话里宣告自己王八归(龟)来,要和我们胜利会师了,大雁也回家了,而且差不多痊愈了,就是脑震荡有点残留项目,估计拿360也无法强力卸载了。
大鹏一见到那两位可算见到亲人了,拉着手就不撒开啊,就唠谁家张大妈又死老爷们了,谁家寡妇又嫁人了,我说你在学校是不是饥渴得连男的都见不着啊,你们学校攻受那么多啊?不愁不愁。
大鹏根本不吊我,继续唠张大妈的家史,我一看这得了,我低头吃我的吧。本想和大雁唠一唠别的,结果人家捋着小山羊胡听得比铁柱还认真。
大鹏说着说着突然转过头问你大雁脑袋好点了吗,这事怎么处理。
我说你他妈这话题转变得也太快了吧。
大雁一听夏鑫鹏这么问自己了,一股怒火马上就从菊花深处直冲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