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寒坐在一旁,头微微侧着,只用两根手指撑着太阳穴,似笑非笑地看着宋襄,“有人给你撑腰了,说话底气都不一样了?”
宋襄皱眉,扫了一旁的段戈,大概猜到这俩人刚才说了什么。
她直面严厉寒的视线,毫不退让,“您要是知道有人给我撑腰,以后就多给我点面子。”
严厉寒眼底那点虚假的笑意瞬间定格,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定定地看着宋襄。
半天,他才嗤笑一声。
“给你撑腰的人在我这里都排不上数,你也配我给你面子?”
他说完,宋襄还没来得及回怼,段戈已经走上了前。
“姓严的,你少在这儿装逼,以后有我在,你敢动她一个试试。”
宋襄无奈,她本来只是想逞口舌之快,一不小心点了火,竟然有点收不住场的意思。
“无知。”严厉寒连眼神都没给段戈,直起身子,看向段戈身后的医生,“愣着做什么,她的腿处理完了?”
医生光顾着看热闹了,手上的动作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骤然被严厉寒点名,脸上不免闪过尴尬,赶紧低头继续。
周围空气几乎凝固,宋襄脑子一片空白,连腿上的疼痛都麻木了。
没人说话,只有段戈气势全开挡在宋襄身前,像只护着崽子的老母鸡。
严厉寒都懒得看他,完全是一副不耐烦要走的样子,三番五次地看手腕上的时间。
宋襄注意到他的动作,忍不住说:“严总如果太忙,不如先走。”
“我走不走轮得到你管?”严厉寒隔空甩了一记眼刀过去。
宋襄咬唇,在段戈身后翻了个白眼,闭嘴不想说话了。
隔了一会儿,医生处理好她的伤口,仔细叮嘱了细节。
“最好还是住院观察。”
“住院?”宋襄皱眉,疑惑地看着医生,“有这么严重吗?”
“这是钢针,不是绣花针。”医生脸色无语,将手中的镊子丢进了酒精中。
宋襄语塞,沉默了片刻。她不想住院,又担心自己的腿真有问题,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