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病人目前的情况十分特殊,我们从CT上就可以看到,骨折的近端和远端的锐角处,都已经完全在肌肉的牵拉之下变形了。”
“于是我们组考虑到可能患者的骨折端刺破了软组织并且造成了卡压。”
“因此即便打了骨牵引,能够牵引复位的几率也很小。而且在牵引的过程中,如果牵引的力度不能够让骨折的断端完全回位的话。”
“不全牵引则会导致骨折的锋利缘对软组织造成严重的切割,甚至不排除切断股动脉的可能性。”
“而且,这个病人如果不接受手术治疗,选择保守治疗,骨折又是绝对不可能恢复的。”
“这才,请求各位老师,多多予以指导意见。”闵朝硕整个过程十分沉稳。
胡明正在眼观鼻鼻鼻观口,口观心,没空说话了。
这TM绝对是严骇涵授意闵朝硕给大家留的一个坑,而且还就是为自己和蔡东凡留的。
蔡东凡就比较精明,一直养性没说话。
不然的话,按照正常的病例讨论流程,应该把X线的结果放在第一张ppt上。
胡明听过这个病人的一些情况!
家里有人在卫生系统上班,职位还不低,本来还是蔡东凡的熟人,但被严骇涵收进了自己组。
狗屁倒灶的事情,胡明就懒得去多关注了……
现在这情况,就颇为复杂了,侧方移位至少五六个厘米,骨折的断端刺进了肌肉里。
保守治疗到死,两边的骨折端也不可能愈合啊,骨细胞爬的路都找不到。
骨牵引都没得打。
骨牵引的力量是有限的,牵引的力度如果掌控不适宜。
真有可能让骨折的锋利缘变成刀子,在体内挥舞,切断肌肉或者神经血管。
又做不了手术。
这样的情况,早说好了啊。
严骇涵这才不紧不慢地看向了众人,十分诚恳地道:“这个病人的情况,大家都看了,比较特殊,不管任何人,有任何的意见,都可以畅所欲言。”
“我今天是来向大家求教的。”
不过,严骇涵这话自然没人回啊。
“蔡主任?”严骇涵特意地点了蔡东凡的名字。
蔡东凡打着哈哈:“严主任,这个病人的情况还是您亲自把握比较好,我把控不了。”
胡明这个前车之鉴就在旁边,蔡东凡当然不说话!怕钻进严骇涵留的另外一个坑里或者把自己绕进死胡同。
我又不是胡明,非得要证明一下我很强。
得不偿失!
这就是一个死胡同,手术做不了,不做手术没得恢复。
一直躺着几乎就是血栓和心肺衰竭的代名词,只能等死。
而且之前不是你非要把这个病人拉进你自己组里的吗,我和你说是我熟人你都拿科里面收治病人的原则说事。
眼看着没人讲话,就连有资格和严骇涵平等对话的胡明和蔡东凡,都各自玩着手指。
严骇涵就只能主动开口问:“小杨,你老师那里如果遇到了这样的病例,大概会怎么处置啊?”
大家都顺着这话,转头看向了杨弋风。
眼前一亮。
是啊,科室里今天刚好来了一个湘南大学附属医院的高材生到来,这不就正好可以问问他,有没有见识过这样‘奇葩’的病例以及处置方法。
杨弋风稍稍往前走了小半步,说:“严主任,这个病人有处于相对手术禁忌症和绝对手术禁忌症之间的疾病,如果心功能没办法改善的话,短期内在哪里进行手术都是不现实的。”
“而且这个病人的病例特征又是必须要外加干预处理的。”
“牵引+石膏外固定的保守治疗也没得选的话,那么剩余可选的就只能是手法复位+石膏外固定术的方法了。”
“不过我老师以前也没遇到过这么特殊的病人,所以这也只是我个人的看法。”
杨弋风大方而平静地承认着自己的见识有限,这样的古怪病人,他还真没听说过。
但这话,却是让不少人都转头看向了严骇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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